“还有件事告诉您,大哥从来没有想要将我和意浓的身世告诉任何人,他看似讨厌陆家可是却比您更在乎陆家的人。”他出门之时还是说了一句。
看到远处站在雪里的大哥,他充满感激一笑。
“哥,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陆珩礼看向身侧的妻子,在征求她的意见,她莞尔一笑,“嗯,有时间过来就好,你哥下厨。”
陆君暮无奈摇摇头,怨气看向这两人,“恋爱的酸臭味真浓…”
阮宜棠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两人的手握地更紧了。
他哥果真是个妻管严。
——
监狱内,微弱的光透过那扇窗户落到地面上。
她愣愣看向外面,光落到信封上,隐约显露出一些字迹。
明凝秋的泪水一点点落下,不觉已打湿半页信纸,这个男人可真傻。
她嘴角慢慢流出一丝丝血,在悬崖之上她早已服了药,她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可面容异常平静。
那封信飘落在地上:
小秋,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不在人世。
我一生经历人性之事种种,在工作之中让“尸体”说话是我的工作,给予那些死者公平,我素来骄傲,很有成就感,可平生却做了一错事,自此夜不能寐,冤魂时常缠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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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庙之中,师傅曾多次问我“可悟?”
佛祖在上,拈花一笑,你可曾参透尘世,佛祖割肉喂鹰,是敬生命之义;林氏默娘海上救人终成海神,庇护一方生灵…可我却为了私欲违背本心,害他人之性命,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该离开这里,去为自己赎罪,没有后悔遇到你,下一世不要再遇到我这样的男人。
希望你日后心存善念,少杀戮,多做善事。
忘了我,好好生活。
绝笔:陆衫宴
她有多久没看见这个名字了,当年她偷偷跑出来逛花灯节,恰巧没有带保镖,路过小巷子,被人调戏。
那时的他们都很年轻,她只有二十岁,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是当地华京大学最有名的校花。
他恰巧路过这里,就像脚踩祥云的盖世英雄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满目的少年气,就那般斜躺在小巷的大树下。
路灯将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英俊的侧脸依稀有斑驳的光影闪过,身上流出一种慵懒温润的感觉。
指间飞快有一丝火焰闪过,他的脸若明若暗。
那群人有几分不耐烦,“小子滚开。”
她早已被吓死了,满脸的泪水,可是下一刻他转过脸嗤笑道:“打扰本少爷看书了。”
就是那么几分钟,他骑着自行车直接冲了过来,地面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将那群人逼走,对她痞笑道:“还不走?”
她急忙笑起来坐上他的后座,车子很快远离那个小巷。
夜里她闻到皂角的味道,很干净,很明亮的气息。
“你…叫什么?”她问道。
车子穿过两个街道,看了一眼街道不远处,“就送你到这里了,在下无名氏。”
她笑了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名氏我记住你了。
再后来重逢是她与陆家订亲的时候,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她是他的嫂子,可终究是忍不住年少的悸动。
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刚轮转回来的狱警一看到倒地在地的她,赶紧通过对讲机:“犯人出事了。”
法医来检查之时,按照流程来走,却没想到在女尸的手指大拇指收了回来,只张开四个手指,神情却很安详。
其中一个检查,一个记录。
“要不要问问齐婳,这丫头一向比较机灵,要知道这丫头可是随着前辈…”李雪娇正说着声音忽然静下来,眸子无声落下一滴泪。
站在她旁边的女法医叹口气,“行了,师傅都走了几个月了,我们都是他带出来的,婳婳更难过,他最爱护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