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驳大怒,猛地一掌将半张硬檀木制成的方桌拍成了数十上百片。
袁孚这才说是天气开始愈加寒冷,他害怕静兰睡觉受寒,因此在她帐中的炭炉里又加了好些栎木炭,以至清气郁结,静兰才中了炭邪。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说道:“中军,我……我绝对没有要加害姑娘的心思!”
周驳叹了口气,低头不语,他自然也知道袁孚不可能加害静兰,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差点害了静兰的性命。
过了好一阵,周驳才抬起头来,跟袁孚说道:“你明日一早动身去虎暮关,去陶遣的南坤营领一百军棍吧。”语气冷淡之极,就跟寻常说话一般无二。
楚小木、映丹二人心下一凛,想不到这个周中军这么快便作出了惩罚袁孚的决定,不仅将他调入了最危险的南坤营,而且还要打一百军棍,根本就不考虑他曾是自己近卫,曾是整个南定军自己最为信得过的军士。手段之严厉冷酷,果然是名不虚传。
袁孚俯伏在地,涕泗横流,哭道:“小卒差点害死了静兰姑娘,便是中军杀我的头也是应该的。小卒愿意去南坤营,为南定军护关杀敌,以报大将军和中军的恩德。”
周驳却不愿再跟他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下去。
袁孚再拜了两拜,洒泪出了营帐。
周驳冷冷的目光又望向楚小木、映丹二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已晚了,你们两个也回自己军帐去吧。”
楚小木心想我救了你宝贝女儿一命,你不给军功也就算了,却连“多谢”两个字都舍不得说一句?难道真的像张厚说的一样,我们这些卑小的军士,就是你们这些个中军、营官手下的“生奴”,不光要听你们的命令干活,还不得有任何其他的多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