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我本人来说,就不可能平等!”杨春梅认真地说,“从我记事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就天天骂我是赔钱货。
有了弟弟,我更是理所当然的保姆。你见过四五岁的保姆吗?我就是!
稍稍大一点,别的孩子都上学前班,我却在家带弟弟、打猪草、刷锅、洗碗……
上学后,因为我穿得破,老师同学都不喜欢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上到初二,我才十三岁,爸妈就不想让我再上,准备把我嫁给村里的瘸子,因为瘸子给的彩礼高。
为了自救,我在村口,当着一帮乡邻的面小便,瘸子以为我是精神病,主动退婚,我这才没有嫁人,继续去上学。
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县一中,爸妈又不想让我再上学,要我去南方打工,挣钱补贴家里。
我假装答应,跑到县城找个饭店,刷了两个月的盘子,给自己挣了学费。
学校的会计看我长得漂亮,愿意出钱养我,还给我钱补贴家里。我不得不答应,陪他睡了三年。
三年后,我考上了矿大,这个会计给我出四年大学的学费,然后我们两清。
那三年里,我为这个会计流产三次。医生说,我今后如果再流产,可能就永远也不能生了。
所以,这次和你怀上之后,我绝不能再打,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说到这里,杨春梅已经泪流满面。
程骁听得心中剧震。
他怎么也想不到,杨春梅当年居然是这么过来的。
他以为陈虹就够惨的了,没想到,杨春梅比陈虹还惨十倍。
如果说,陈虹的痛苦是因为没有父母不在,而杨春梅的痛苦却恰恰来自父母。
他把杨春梅搂在怀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杨春梅继续说道:“前年,在‘金鹏大酒店’,如果不是你来,我可能就被副总睡了。一旦到了那个地步,我肯定会委身于他,直到他把我玩腻了,再弃我如敝屣。我就是个下贱的命,怎么能跟秦小姐这样的小公主相比!”
程骁连忙说道:“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对你们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