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骁和秦葭得知王二牛的死讯,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这天,他们正在办公室里闲聊,突然接到一楼前台打来的电话,说是王二牛的父母和哥哥来访。
程骁问秦葭:“王二牛的父母和哥哥来了,估计是因为我们开除王二牛的事。我们要不要见?”
秦葭笑道:“哥哥,见不见不都在于你的吗?你愿见就见,你不愿见就不见!”
程骁也笑了:“我怕他们会撒泼耍赖,让你不舒服!”
“怕什么,我们有安保!”秦葭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家庭,能一个月花完5000多块钱?”
很快,宋月霞带进来三个人。
一个中年汉子,一个中年妇女,一个比王二牛略大的青年。
中年汉子自称叫王打虎,是王二牛的父亲;中年妇女叫孙招弟,是王二牛的母亲;那个青年叫王大牛。
两个男人都穿着羽绒服、西裤和翻毛皮鞋,像两个村干部。
搞笑的是,这一对“村干部”都是脸上带伤。
王二牛的母亲穿得稍微寒酸点,即使如此,也不比苏北农村的妇女差。
程骁问道:“王二牛已经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了,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王打虎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们把我儿子开除,逼得他走投无路,跳楼自杀,你们必须赔偿!”
王打虎似乎还是个文化人,说出的话来,不像一个没上过学的老农民。
听说王二牛跳楼自杀,程骁不由得与秦葭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眼中,除了怜悯,还有憎恶。
程骁惊讶道:“王二牛跳楼了?他在哪里跳楼的?”
“在京城!”
程骁又问:“他不是去投奔‘连想’的吗?怎么还跳楼了?”
王打虎说道:“他们就是在‘连想’的大楼上跳的。我问怎么回事,连想的人说,我儿子被你们‘好网’开除的,想不开,才跳楼的!”
程骁冷笑着问道:“王二牛如果是因为被我们开除而想不开,他应该在我们这边就跳楼。怎么跑到京城才跳楼,而且还跳的是‘连想’的楼?难道‘连想’的楼比我们的楼好吗?跳下去摔得不疼吗?”
“这、这,我怎么知道?”王打虎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