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说完,动了动鼻子,没有熏人一跟头的花香味儿,倒是有些薄荷味儿。
“咦?还行啊,跟蚊香似的,一会儿吃席回来你先给爷送些,爷用用看,这个更适合我们大格格用啊,平日里擦个水粉胭脂什么的,用这个应该能洗干净……”
四阿哥点头道:“好,只是没有新的了,给您切半块,您试着用。”
兄弟俩说着话,过了大宫门,继续往东走,到了园外甬道往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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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二所门口,刚从里头出来的七阿哥被三阿哥给堵住了。
“老七,今儿这宴可不单单是还银子啊,老九去年乔迁宴的时候,可是说了要给咱们兄弟分利……”
说着,三阿哥压低了音量道:“这到底怎么个分法?要不,咱们先私下里问问老九,省得席上说两岔了?”
七阿哥看着三阿哥,道:“还钱就行了,其他的随意。”
三阿哥看着七阿哥,都有些质疑了。
大家伙的分家银子都是二十三万两没错吧?
汗阿玛没有私下里贴补给旁人双份?
怎么一个个的,都视金钱为粪土呢?
他看着七阿哥道:“我上午去户部八旗司查了,小汤山从去年颁金节到今年端午节前,就有好几十万亩地的买卖,涉及的银钱两百多万两,这利润翻番了呀!”
七阿哥心静如水,看着三阿哥不说话。
小汤山的动静,早在銮仪卫这里记着。
三阿哥被看得发毛,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是要算计什么,就是寻思老九之前说的那样豪气,那应该亏待不了咱们吧,这银子搁在钱庄往外放,还有三分利,从去年九月底算下来,这也八个月了,按照三分利算,也是两成四……”
就是两成四,都便宜老九!
可是三阿哥真怕九阿哥仗着年纪小、不要脸,只给个半成、一成的利打发大家,所以想着怎么“提醒”九阿哥一声,最少按照这个数给。
那样的话,自己的分润就是三万六千两银子!
听到这里,七阿哥皱眉道:“三分,那是高利贷!”
这已经是律法允许的顶格利息了,超过这个,放贷人就要追责问罪了。
借银子给兄弟,然后按照高利贷的利息来收利,三阿哥怎么想的,这脑子被门夹了?
三阿哥道:“可这牛皮是老九吹出来的,这也不多啊,大头还给老九留着呢,总不能他吃肉,咱们连肉汤都喝不上吧?”
七阿哥不想今晚的席面成了闹剧,这兄弟之间虽不是一个院子过日子,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受。
他就好心一回,指了指清溪书屋方向,道:“上面还有长辈。”
老九乐意给多少是老九的事儿,要是老九不乐意给,非要将利息抬出来说,就恶心人了,到时候挨训斥的也是三阿哥。
三阿哥带了几分无奈,道:“我也是没法子,先头内务府的事,马家牵扯进去,如今还差着不少亏空呢,等着跟我借钱使,就是老九眼下不分,我也要开口提提难处了。”
七阿哥没有接话。
真要那样的话,三阿哥还是会挨训。
弟弟亲呢,还是外家亲啊?
落到皇父眼中,就是里外不分。
七阿哥闭口不言。
之前已经提点了两回,可是三阿哥压根没听进去。
正好大阿哥跟四阿哥从路口拐过来,听到了后半句。
大阿哥看着三阿哥,道:“你有什么难处了,要跟老九提,你是哥哥,还是他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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