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忙碌,说了几句话就要走了。
他刚一转身,只觉得衣袍的一角被人拉住,只能无奈回头,见虞凉月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向他,“怎么了。”
“妾婢...妾婢舍不得太子。”早晨刚醒,头发随意散乱在身后,一张脸颊不着任何脂粉,白皙粉嫩,脸上带上几分泪眼涟涟的模样,让秦司珩的心也为之一软。
他脚步一顿,片刻后往回走,走到床榻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好好养伤,有时间我自然会来看你。”
“好。”
说完好后,又送上一个依依不舍的目光,待人走远后,她的笑意才落了下来,又缩回了床榻里躺着。
青柳看了好笑,旋即想到她的伤口,“主子,这回你真的太冒险了。”
虞凉月懒懒的声音从帘子里传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或许也看出来了,自从秦牧暴露后,秦司珩对我便....多了几分怀疑。我屋内原来摆放东西,我有自己的规矩,但好几次回来,桌上的东西,书本的摆放都明显被人翻过。”
她顿了顿,笑出了声儿,“但有了这么一着,便会彻底断绝了他的怀疑。”
青柳蹙了蹙眉头,看着手中的伤药,“这是太子妃娘娘送来的,奴婢找仲丝看过了,东西没有问题,里面的药也是极好的。”
“嗯。我知道了,留下吧。”
好一会儿后,虞凉月趴在浴桶中,由着翠竹和花莲给自己按摩身上。
青柳这才看清楚,虞凉月不光是腿上有伤,连后背好几处也被磕得青紫。
这几道青紫,在雪白的后背上,更是十分惹眼。
洗好后,青柳轻手轻脚的给她伤处涂上厚厚的药膏,虞凉月见她屏息凝神,神情专注,手也不抖,趴在床上笑得乐不可支,“你这般小心作甚,以前伤得更厉害的时候也有呢,这点算什么......”
见她笑眯眯浑不在意的样子,青柳却想起,偶然听到虞凉月的身世,她涂药的手顿了顿,“无论如何,主子你也得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见她认真,虞凉月才点了点头,像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好青柳,我知道了,你别板着脸,来,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