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的声音传来,小乌鸦才把注意收回,重新放到棋盘上,不过,然后出什么来着,卒?
这么想着,小乌鸦在棋盘上蹦蹦哒哒,推着那个棋子走动到合适的位置。
她下得乱七八糟还菜鸟,不过那个男人比白茶脾气好多了,不会嫌弃她菜鸟,都这样了还能跟她有来有回。
至于白茶……早急得跟主人贴贴去了,哪还管小乌鸦?听听那溺死人的叫声,比嫌弃小乌鸦的时候温柔多了。
那个男人的徒弟这时候过来请示,说什么需要去送一位前辈,那个男人允许了。等人走了,小乌鸦恍惚听到,随着落棋的一声叹息。
不高兴吗?感觉他怪孤单的……小乌鸦小小的脑袋瓜里,对直觉感受更灵敏。你要是让她说出感觉景元孤单的原因,她是说不出来的。
棋下得毫无规矩,应该早已结束了棋局。大概是见小乌鸦没有停下的意思,景元只好用着胜局继续下。
日落西山的凉风骤起,吹得枝杈上停驻的团雀,上下摆动,摇摇晃晃,惊得团雀们扑棱翅膀,找了更坚固牢靠的树枝站住,继续盯着那个黑不溜秋的可疑鸟。
小乌鸦看着爪子按的独苗苗棋子,看看周围敌方棋子,嗯……虽然她不太懂,但都这样了,应该是她输了吧?
那个男人向她伸来了手,是要她站上去的意思吗?小乌鸦行动比想的快,他一伸手她就站上去了。然后那个男人抱着猫托着鸟,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对,房间!
虽然那个男人没表现出警惕,但是很自然地没让小乌鸦进来过,这回……这回是因为什么,是铲屎官的原因吗?
亮晶晶,亮晶晶!小乌鸦满脑子被这东西塞满了。她被放置在桌案上,左看看右看看。
嗯……那个男人的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来着?
小乌鸦看了看那个男人,他坐在桌案后看着那两摞公文,托腮垂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着看着,他拿出玉兆点了点,过了一会儿……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脸色发寒的铲屎官进来,两摞变一摞抱走了。
小乌鸦:???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能看出来,那个男人高兴了,铲屎官怨气大了。
没了那些公文,那个男人站起来舒展腰身,走到里间睡觉去了。
……
亲昵地贴贴,毛软的脑袋蹭着他的下巴,湿润的鼻头碰碰他的脖颈,猫猫特别乐意舔舔那泪痣,把他弄得眼睛迷迷糊糊,睁开又闭上,随后……被大手镇压,不能闹腾了。
好吧,不能打扰人家的睡眠……
忽然一阵可疑的窸窸窣窣声,引得白茶耳朵一动,很想攀过主人的胳膊去看看,但是被误会成闹腾,白茶只好不动,睁着眼睛警惕。
此时衣柜处……
嗯……那种长条的带子,戴在头上的找不到,这个沉了点,应该也算吧?
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苍白小手,将东西拿住,然后缩回袖子里,等着有机会转移一下……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