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月七后方,一直沉默寡言的丹恒,这时走上前来,向尧月点头示意,“有劳尧月姑娘。”
“那我和星就先去点好吃的,然后……我们自己回去。”三月七看了一眼丹恒,接受到信号,就这么说了。
丹恒刚要开口,尧月就先一步说了,“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吧,站着多累啊,那就麻烦丹恒先生请客了,算作我答疑解惑的酬劳。”
“好。”丹恒点头应允。
随后尧月带着人去别的洞天,找了一处清净的包厢,相当古色古香的意境……二人相对而坐,烹茶煮水。
看着茶盏被放到眼前,丹恒斟酌片刻才开口,“我知道这事关乎一些禁忌,但渡阳的情况,我必须了解明白。”
尧月身子往后靠去,靠在椅背上,“具体说说吧,之前在信息里,你语焉不详,我可没看出什么来。”
丹恒垂眸看着手里捏着的杯盏,“对方自称是流光忆庭的忆者,单字为?,据渡阳所说,那是创造她的「母亲」。”
似乎是难以坦言,丹恒唇瓣嗫嚅片刻才说,“在不久前,那位忆者突然现身,将渡阳拉入一面镜子,渡阳出来的时候,精神受创,奄奄一息。”
“甚至……一直跟着渡阳的那个岁阳也几近湮灭,最近渡阳才转而清醒,却有些呆茫,记忆有了空白。”
“……”尧月抬手把茶盏拿过来,抵在唇边抿了一口,她半阖着冰蓝眼眸,一片平静,“你想从我这里了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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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难以开口,只是垂着平静如青绿湖底的眼眸,看茶盏中清透碧色茶汤的倒影。
“你知道渡阳的「母亲」吗?”尧月最先开口,挑起话题。“她曾经……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她是个判官,这我知道。”
尧月慢悠悠地说着这些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在幽囚狱,状态半昏半醒,渡?就私下实验。”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渡阳,她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样子,小小的、营养不良的六七岁小童。”
“渡?把她带来,要我赐福……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我把那个小孩扔在特别恐怖的意识空间里,看着她被踩踏,被撕碎……”
“因为神性的慈悲,我留给那个小孩一口气,这让渡?自以为是,觉得小孩有机会得到赐福,之后就经常来烦我。”
“没办法,神性的心软,只能让我放手,允许赐福……再之后,我真正清醒,就把渡?打成重伤。”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尧月一手托腮,抿尽了茶盏中的茶水,在舌尖留有微苦回甘。
“你还想知道什么?”尧月笑吟吟地看向丹恒,饶有兴趣地问着。此时的尧月,有了浊念的感觉。
“……”丹恒顶着对面的压力,只能开口说出不情之请,“渡阳现在的情况,您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