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背主的奴婢,有什么保的必要吗?”
“娘娘,宝鹃伺候嫔妾十分用心,定是被有心之人胁迫,才做出这些错事来,只是不知道,是沈贵人,还是其他人。就为了她那几分真心实意,嫔妾也想救救这丫头。”
陵容哭诉着,还有时间想想自己是不是演的有些过了,可不要引起皇后的怀疑。
好在,皇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甚至还叫剪秋送上了帕子,叫她不要哭哭啼啼,失了体统。
陵容接了帕子,听见皇后说会考虑的,才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吸着鼻子去正厅了。
没想到,甄嬛今日来的颇早,她见陵容从皇后的寝殿里出来,很是好奇,“安妹妹怎得哭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莞嫔万福,”陵容向甄嬛行了礼,又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是为了宝鹃那丫头,嫔妾最是熟悉她,总觉得她是受人胁迫,便想着求安皇后娘娘做主,看看能不能放那丫头出浣衣局。”
陵容故意提起宝鹃,只为了提醒甄嬛不要忘记了查查这个丫头,她知道甄嬛聪慧,即使不用提醒,也肯定会去查,她只不过是提醒,宝鹃还活着,绝对是有人在背后保她。
“安妹妹如此叫我,便是与姐姐我生疏了。”
“莞嫔说笑了,嫔妾只是为了表示尊敬罢了。”陵容面对甄嬛,怎么可能做到还与从前一样。这个人害得自己失去孩子,若是还能姐姐妹妹相称,只怕要被后宫众人笑死了。
“看来妹妹还是在怪我,”甄嬛叹了一口气,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陵容擦泪的帕子,“但还是建议妹妹,好好查一查寝宫,小心还有什么脏东西在。”
“谢谢莞嫔关心,除了那袋嫔妾根本没接触到的麝香,便再没有其它了。”陵容毫不示弱,你说我小产是麝香害的,我偏偏要告诉你我根本没接触过麝香,害了人就不要想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去。
“姐姐只是好心,妹妹何苦这样。”
陵容实在是不想与甄嬛继续纠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希望赶紧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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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富察贵人带着夏冬春走了进来,夏冬春与甄嬛见了礼,就坐在陵容旁边上下打量她。
“你这眼睛怎么这么红啊,有人欺负你?”夏冬春瞥了甄嬛一眼,自以为压低嗓音,却还是叫在场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是莞嫔欺负你了?她害得你小产,怎么好意思还给你脸色看。”
陵容一抬眼就看到甄嬛那张尴尬到有些僵硬的脸,她拉了拉夏冬春的袖子,提醒她赶快闭嘴。
但是夏冬春偏偏没反应过来,甚至转头又跟富察贵人嘀嘀咕咕,“富察贵人,你说她做了那样的事情,都没有好好跟安陵容道歉,怎么还在这里欺负人。”
富察贵人被夏冬春这一套无脑发言气的直扯帕子,她对着甄嬛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脸,撇头去看桌上的茶杯。
见富察贵人不理她,夏冬春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甄嬛刻意的清嗓声音给打断了,她仿佛终于意识到甄嬛能听到她的说话声,悻悻的跟富察贵人一样,偏头去研究茶杯上的花纹去了。
陵容见状,也只能装作不知的四处乱看,免得甄嬛继续找她搭话。
好在,各宫的妃嫔陆陆续续的来了,陵容盯着华妃身边的颂芝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接触她的好办法。
不过颂芝因为甄嬛进了浣衣局,她肯定是恨着甄嬛的,只是要想办法让她听到点什么。
五日之后,陵容终于摸清楚了颂芝的出行的规律,在她去太医院请太医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两个小宫女,绘声绘色的说了宝鹃在浣衣局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