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水也笑得眉眼弯弯,她拧了帕子,为陵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陵容叹了口气,在这宫中生下一个能出去立府的阿哥,不知道有多艰难。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要怪皇上。若是不是他只知礼义,不知廉耻,皇后又怎么会被逼成如今的模样。
比起先帝,皇上的子嗣着实是少得可怜,只怕这一世也是一样的,挑不出一个能继承皇位的人来。
不过宫外还有个五阿哥。陵容暗暗思索着,也许这个五阿哥会成为夺位的变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一世始终未曾听过这位五阿哥的消息,只略略听闻他身子不好,体弱多病的样子叫皇上看了忧心。
为了照顾五阿哥,裕嫔耿氏也同样在宫外居住,已经许久不回紫禁城了。
“小主小主,”宝鹊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她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听说果郡王被皇上斥责了!”
这个果郡王还真是活跃,陵容忍不住皱了眉头,她一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痛,总觉得他与甄嬛一样,生来就是要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但凡众人遗忘了他们,就要跳出来找一找存在感。
“这次是因为什么?”
“这次还是因为甄常在,说来也是奇怪,”宝鹊猛地灌了自己一大杯水,“这果郡王怎么这般关心甄常在啊,难不成他们曾经真的发生过那事儿?”
宝鹊最是忍不住讲这些传言,今日却开始卖起了关子,陵容终于起了些兴趣,“听到了些什么震撼的传言,叫你都不敢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
虽是在自家的地盘里,宝鹊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这事情已经传遍了,但是皇上下了死命令,不准私下讨论。
听说是甄常在戏水,被果郡王看了赤足,果郡王还出言调戏呢。”
陵容点了点头,心想夏冬春说的可比现在流传的离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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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奴婢却听说,其实是甄常在蓄意引诱果郡王,只不过果郡王为了维护甄常在的颜面,才那样说的。”
宝鹊像做贼一样又看了看门口,她抚着胸口,半是担忧半是恐惧,“小主,您说到底哪个说法才是真的啊。”
“哪个说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皇上的心里再划上一刀。”陵容思索着,到底是谁放出的这个消息。
难道是夏冬春?毕竟只有她应了自己的请求,去查果郡王与甄嬛的关系,其他人应该不太会把目光放在一个已经失势的妃子身上。
可夏冬春做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呢?此事对她没有一点好处,被查出来甚至会引火烧身,惹得皇上震怒。
夏冬春不至于这么傻,若她真的这么做,除非是受到了皇后的指示。
但皇后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宝鹊,这话在殿中说就好,不要把你知道的流言再说出去,知道吗。”陵容摇了摇扇子,她着实担心宝鹊乱说,这丫头善于打探消息,却管不住嘴。
宝鹊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地应和,“奴婢知道,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奴婢一定管住嘴巴。”
借着扇子的阻挡,陵容示意照水看住宝鹊,叫她这几日不要出殿乱跑。
照水了然地点了点头,她拉住宝鹊的手,“好啦,为了保住我们宝鹊的小命,这几日就跟着我一起,为小主晒荷叶煮茶吧。”
宝鹊开心的应下了,她把这些传言放在脑后,跟着照水跑去鉴碧亭那里为陵容摘更多的荷叶回来。
陵容却没在殿中留太久,她换了身衣服,叫着小池子跟着自己一起,去了沈眉庄的碧桐书院。
她很想看看,沈眉庄听见甄嬛与果郡王的风流韵事,是怎样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