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前关系太好了,哪怕甄常在身边的奴婢将惠贵人推进水中差点淹死,惠贵人都能原谅。”
陵容略微凑近了恬贵人,她的语气平平,听在恬贵人耳朵里却格外可怕,“甄常在是知道你曾经报复过她。
被再次告发,想尽办法和惠贵人联手陷害你,也并非全无可能啊。”
恬贵人此时终于发现了自己计划中的漏洞,她刚刚那点子气势一下子消失了,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一句陵容还未曾说,那就是甄嬛也是皇后的人,你们两个窝里斗起来,她可不会偏帮任何一个。
只会想着叫你们两败俱伤,这样才更好控制些。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查到的消息,总不能就这么丢了吧。”
恬贵人有些恼怒,但又有些泄气。这法子不行,但她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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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安陵容,又尝试着开口,“若是你我二人联手……”
“那贵人不如去找一找夏常在,”陵容知道夏冬春的能力,就算是圆明园,她也能想到办法伸手过去,“她家族世代包衣,宫中的人脉可比嫔妾要广的多了。”
要说恬贵人与夏冬春的关系并不差,但这两个人似乎从未联手做过什么。
一个两个在皇后手里也不像前世的自己一般,什么事儿都要冲在前头。
“夏常在?她最近不知道在忙着做什么,整日整日的不见人。”恬贵人撇了撇嘴,“也许是在学些狐媚之术,想把皇上给留下呢。”
若是她有那个本事最好,要是暗中想办法害人就可怕了。
陵容皱着眉头,她突然想起来夏冬春之前问过自己的那句话,心中总有些不安稳。
“……不是在害人就好。”
这下轮到恬贵人惊讶了,她嫌弃的目光仿佛实质,恨不能凝成一把斧子,将陵容的脑袋给直接打开。
“夏冬春?她要是真有那个脑子害人,还需要……”恬贵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甚至还微微背过身子,仿佛担忧陵容会追问一般。
这一句话反而将陵容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但她心里有个答案,无非是夏冬春需要皇后手把手地教,要怎么用手段害人。
毕竟夏冬春是个直接动手的性子,叫她去算计人,还真的是难为她了。
想当初刚刚进宫时,还被夏冬春给唬了一跳,以为她要拿自己娘亲做什么文章。
不过后来皇后确实对娘下了手,只怕查自己家中的情况,也是皇后吩咐她做的。
若是能早些反应过来就好了,也不至于惹出那么多麻烦,被皇后给记恨上了。
“安妹妹,你倒是说一说,我该怎么做。”
恬贵人想了半天,着实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她瞧着安陵容一脸沉思的样子,干脆把这麻烦事儿给丢了出去。
被这一声安妹妹叫的全身都不舒服,陵容全身一个激灵,“贵人与惠贵人那边,有私下联络过吗?”
“还没有。”
这是毫无准备就想把甄嬛拉下马啊……还不如胆子再大一点,随便找一个借口,直接把甄嬛堵在长街上掌嘴呢。
“那贵人先和惠贵人通个气,听听她的想法。反正收买钦天监的证据已经有了,不急于这一时。”
“若是她知道了消息,还是与甄嬛沆瀣一气怎么办,”恬贵人此时反倒聪明起来,“要是她们两个做局,引我上钩就遭了。”
“若是她们两个真的引贵人做局,必会暗中派人谋划的。
无论惠贵人如何打算,贵人只要看住永寿宫就好。
有任何不对,先告诉了皇上或者皇后娘娘便是。”
恬贵人端起杯子,又缓缓地放下了,她刚想开口,就被陵容抢先了。
“永寿宫中也并非铁板一块,小印子就是前车之鉴,贵人想必很清楚。
如果嫔妾没猜错的话,这收买钦天监的证据,只怕也是来自于永寿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