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姐姐,小主这是……”棠棣瞧着那片刺目的红色,状似轻松地猜测着,“是月事来了?”
“可能是。”浣碧也觉得这般情况最是可能,她主动上前为甄嬛脱去衣裙,将污秽的亵裤给拉了下来。
双腿间也是一片红色,似乎还有些肉块似的黑红色物体。浣碧不知那是什么,只以为是小主的月事。
她吩咐着棠棣准备热水,两个人为甄嬛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番,又换上了新的月事带与衣服。
“这些衣物……”棠棣皱着眉毛,她指着那满地的衣服,“可要处理了?”
浣碧挥了挥手,有棠棣任她指挥,她自然不会自己动手,“洗干净。”
棠棣有些不悦,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那些衣服捧起来给带了出去。
为了不留下证据,她当夜就将那些带着血迹的衣物给浆洗了,清理污秽的布巾也一股脑地丢进了火盆中烧尽了。
这些事儿都是昨夜那人教给自己的,现在这一切证据都毁灭了之后,即便甄常在察觉了不对,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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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不知道,她喝下的那碗汤,不仅打掉了只存在了一个月的孩子,就连她日后生育的希望也给彻底的绝了。
至于陵容,她此时还不知道吩咐棠棣的事儿已经办成,如今还躺在逍遥椅上,舒舒服服地看着书呢。
倒是照水把这事儿始终放在心里,时不时就要提起,想要去宝华殿附近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棠棣,打听一下如今甄常在的情况。
但陵容却不许她去,反而叫她乖乖在殿中读些医书,好好精进一下医术。
“可那棠棣到底是收买的人,小主为何就如此相信她?”
陵容翻过一页书,她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才慢悠悠地回答,“我并不信任她,只不过她那时太恨那二人了。
有人跟她说有既能报复又不会被发现的法子,她自然会心动,再稍微点上两句,脑子一热就会做了。”
“可是那棠棣到底有没有做,我们并不知情啊。”
“说来说去,你还想去问问看。”
照水点了点头,她确实还是好奇着,毕竟宝华殿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奴婢还是觉得,棠棣还没有动手。”
“若是今日都还未做,那便不会做了。”陵容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她瞧着那一行行诗词,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意,“安安心心读书便是,有机会叫你去问的。”
小主不让,照水也只好彻底熄了去打听的心思。
两人方才放下话头,芳林便进来通报,皇上要来这承乾宫中。
“好,芳林去准备着药膳,还有皇上喜欢吃的点心。
你在御前伺候过,想必最是清楚。”
陵容丝毫不担心她叫棠棣所做之事被皇上发现,她吩咐着芳林准备吃食,又叫照水为自己束发。
“小主不担心……”
“不担心,”陵容瞧着镜中的自己,她为自己搽红之余,还不忘了提点着照水,“不必那么隆重,戴上那荷花簪子就是了。”
那荷花簪子还是初入宫不久,皇上叫人打的。如今虽是冬季,但屋子里却温暖如春,因此戴上这簪子倒也没那么违和。
“若是朕不来,怕是容儿都不愿梳妆打扮了。”
这边刚刚戴好簪子,皇上便大步走了进来,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外面的暖阁中留了一会儿,进来时倒没带着冷风。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免了嫔妾的请安,嫔妾自然要听从旨意,好好在宫中养胎了。
这些头饰簪子便省下了,也叫伺候我这些丫头们好好休息休息。”
“妮子贫嘴,戴些头饰罢了,哪里就累着这些丫头了。”皇上含着笑,他瞧着陵容发间的簪子,“冬日里梅花开的最好,容儿怎得不戴个梅花簪子。”
哎呦,那可是你的纯元皇后喜欢的,我又哪里敢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