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没睡好罢了。”陵容强行忍住了哈欠,憋的眼泪在眼圈儿打转,“几日未曾把脉,孩子可还好?”
何桉鸣瞧着陵容模样,思索着要不要给她再开一副安神汤,只不过汤中含有不少的朱砂,孕期本不该饮用。
“皇嗣如今还算康健,”何桉鸣欲言又止,他抬头看了看陵容,“恕微臣多言,小主思虑太重。思伤脾,忧伤肺,若是过几日还是这般,微臣就只能为小主开些天王补心丸了。”
“好,只不过……”陵容好不容易把第二个哈欠也忍了回去,才重新开口,“只不过有一事还需要你帮忙。”
何桉鸣静静听着陵容吩咐,左右不过是在脉案上写下陵容因梦魇而失眠之事罢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自然答应地干脆利落。
“不只是这样,”陵容严肃了语气,“即便是恬贵人问起,我也希望何太医是这个答案。”
“微臣明白。”何桉鸣同样没有犹豫,他并不知道陵容在谋划着什么,但即便是翻了天的大事,也不会有人会从梦魇之症上查到什么。
陵容见他同意,便也不再多留,只叫他记得准备治梦魇之症的药,就叫照水将他给送出去了。
毕竟等下还要见夏冬春,若是不好好补一补眠,一定会被她吵的头痛,那今晚儿也不用睡了,能将梦魇之症给真的坐实了。
陵容刚想睡下,就被芳菁姑姑给哄着起身将一碗苦药给饮下,陵容被那味道苦的舌头发麻,躺在榻上许久都无法入眠。
直到照水将夏冬春都给请来了,她还是一脸没精神的样子,叫夏冬春翻了个好大的白眼。
“什么人啊,请人过来,连杯茶都不奉。”
夏冬春许久没见陵容,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说,如今瞧见她这模样,反倒升腾起一肚子怒气。
好在照水伶俐,及时把那茶水给奉了上来。夏冬春瞧着那上好的六安茶,倒是很给面子喝了一大口。
“怎么,一听见别人要抢孩子,就吓傻了?”
陵容仍旧沉默着,她点了点头,就抬起手帕压在眼角,准备在夏冬春面前哭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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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夏冬春一脸地恨铁不成钢,她扯着手帕,嚯地就站了起来,“我去求皇后娘娘,难不成这宫里还随了她姓齐了,想要谁的孩子就要谁的。”
“常在……”一听夏冬春立刻便要去找皇后娘娘,陵容也顾不得假装哭泣了,她直接叫住了夏冬春,“我已经与皇上说了。”
“那皇上怎么说。”夏冬春听见陵容已告知了皇上,干脆快走两步坐在了陵容身边,“皇上应该没答应吧。”
“其实端妃娘娘想要我腹中孩子这件事,还是皇上亲口提起的。”
夏冬春只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抽搐了,她此时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心里却在庆幸还好没真的去找皇后娘娘。
毕竟那是皇上,谁敢忤逆他的意思啊。
“只不过我中过蛇毒,这胎本就不稳,皇上也只是略试探了两句,便不再多说了。”
陵容叹了一口气,她拉住夏冬春的手,“华贵妃娘娘位高权重,端妃不敢对她下手,便找我和福常在这样位份低微又怀有子嗣的人下手。”
“一个欺软怕硬的病秧子,闹得这样声势浩大,还以为她是华贵妃呢。”
夏冬春笑的嘲讽,她将那日华贵妃在景仁宫一脸高傲地说自己会被晋为皇贵妃一事说了出来。
只可惜华贵妃没能如愿,想来是害怕众妃嘲笑,这几日都未曾给皇后娘娘请安。
“端妃怕不是想模仿华贵妃,抱养一个孩子,然后也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吧。”
夏冬春虽不知道端妃如何想的,但居然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抱子得子这事儿,哪能次次都成真啊。”
“华贵妃倒是真的得偿所愿了,也难怪端妃娘娘着急,想要有个孩子了。”
陵容最是清楚华贵妃这一胎是如何来的,什么抱子得子,都是华贵妃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叫端妃有孕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怕是自己要为她准备点香料助助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