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还捏着宝鹃的那个香囊,鬼使神差地,她打开了这个没了香味的香囊。
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没什么重要的内容,只有一句道歉罢了,宝鹃甚至还在右下角画了个不太好看的鸟儿。
陵容心中微动,她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心中沉闷,干脆眼不见为净,将那纸条折好,重新塞回香囊中。
将香囊重新挂回窗棂之后,陵容方才出门去瞧偏殿的攸宁。
小孩子见风就长,抱着也比之前重了不少。
而且慢慢地开始白嫩起来,不再像皇上那般黑黢黢的了。
尤其是脸颊软乎乎地,瞧起来当真可爱的很,也难怪皇上时不时就要过来看看,抱着她逗着玩上一会儿。
“小主,恬贵人那边传来消息了,福常在的人已经和小李接头了,赏了好大一笔银子呢。”
小主,
小池子语气颇为夸张,他双手比划着做出一捧的姿势,“这么多金瓜子儿呢。”
“怎么,是觉得我给你的少了?”陵容笑着打趣小池子,“照水啊,快给我们小池子拿些金瓜子来。”
照水哎了一声,还真的快步下去了。小池子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能拦住照水。
“小主,照水她还当真了。”
“当然了,因为我说的就是真的啊。”陵容将攸宁送回乳娘怀里,带着小池子一路向外走,“福常在送去永寿宫的东西,都有什么?”
“福常在只送进去些红花,但恬贵人还叫小李暗中加了些马钱子。”
陵容点了点头,很是满意恬贵人的聪慧。
只是害甄嬛怎么够,还要给她埋下一些祸患才行。
“储秀宫那边儿有什么消息吗?”
小池子摇了摇头,他在储秀宫附近盯了许久,也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端妃防范的着实是紧,除了那个吉星,当真是连个缺口都没有。
即便是院中侍弄花草的婢女,都是那种难以套近乎的存在。
“小主,是奴才办事不力。”
“怎么会,端妃是府中的老人,培植了不知多少人手,你探听不到消息也实属正常。”
言语间两人已经到了正厅,照水捧着金瓜子儿走了过来,在陵容的示意下,直接送到了小池子手中。
“这……这么多啊。”小池子捧着那些金瓜子儿,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
“拿着吧,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东跑西跑的。
还有一份儿,等这事差不多结束了,给小允子送过去。”
小池子捧着两份差不多的赏赐,一时之间连谢恩都忘记了。
好在陵容也并不怪他,等他这兴奋的劲头过去了,方才吩咐他接下来的事情。
“照例盯着点儿储秀宫,尤其是这几日的晚上。”
陵容暗暗思索着,虽然不确定福常在能不能得手,但是端妃只怕是这几日就要对年答应下手了。
只可惜,端妃与年答应两边都没办法插进去人手。
但如今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就看端妃与年答应,敢不敢互相下手了。
反正如今这几个爱争宠的妃子都在忙着互相算计,刚好给了陵容稳固宠爱的时间。
皇上也许是在这些妃嫔之间被纠缠的烦了,好不容易碰到陵容这个不逼着他下决定的,自然也愿意多陪几天。
再加上皇上有心给攸宁的百日宴办的盛大一些,两个人便常常一起商量着,到底摆个什么样的宴席。
考虑到天气渐渐热了,皇上最终决定在北海举办曲水流觞宴。
攸宁的百日宴日子渐渐近了,但端妃与年世兰两方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反倒是前朝,因着年羹尧指使西安官民挽留自己,对他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口诛笔伐。
甄远道与瓜尔佳鄂敏等人,更是以年羹尧拒不奉命任职杭州,甚至集结人马于三江口为由,参奏年羹尧想要临江称帝。
但皇上却不为所动,甚至整日忙于整办攸宁公主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