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后日会不会想着干脆带人将朕这个皇帝赶下台,自己坐上去试试!”
敦亲王才不会在意皇上这些声讨,他眉毛倒竖,一掌拍在案上,“若不是年羹尧所谓,那我只能认为,这纵火之人来自宫内!
到底是何人出谋,何人指使,何人做下,皇上不妨给臣弟一个答案,也免得我日夜难以安枕,梦见福晋哭诉。”
这敦亲王着实目无尊卑,皇上心中气恼,手指攥拳恨不能像做王爷时和他打上一架。
自古兄弟手足,本该兄友弟恭。但奈何生在帝王家,谁也不服谁,谁也瞧不上谁,这些心思算计尽数用在了兄弟之间。
“那你便去查,去天牢里拷问那几个侍卫。
朕不妨明明白白告诉你,即便是年羹尧所为,朕在此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要么你忍下这口气,等西北战事平稳,再与年羹尧辩论此事。
要么你现在就闹起来,我将你革爵了事,送去为皇阿玛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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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做了皇帝,这老十也仍旧不肯臣服,时不时便要念着老八和老九,恨不得他们能出来,替朕坐上这个皇位。
敦亲王一时哑口,并非是皇上说的有多么正确,而是他被气到失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反驳。
若是找年羹尧算账,便是不顾国家大事,放着西北战事不管,非要为了一己私利搅乱家国。
若是忍下这口恶气,岂不是叫胤禛更加得意,让自己在朝中抬不起头来。
一个将军就敢纵火杀害亲王福晋,自己还不敢对他做什么。
传到大臣的耳朵里,岂不是更说明自己这个王爷软弱无能,日后夺了这皇位,也会被人说不配。
敦亲王胸膛起伏,只觉得这口气越来越旺盛,他想着要不要干脆拔剑,直接架在胤禛的脖子上算了。
他摸了摸腰间,只可惜自己的佩剑被卸,否则是真想看看,胤禛他要被杀了,还会不会这么淡然,觉得自己死了也没必要立刻计较。
“怎么,瞧你这表情,是想置天下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吗?”
皇上心中有底,方才毫不慌乱,他甚至有意火上浇油,恨不得敦亲王立时便忍不住。
最好直接对自己动手,那隐藏在暗处的血滴子就能直接将他拿下,自己也能顺势将他革爵圈禁。
只可惜,结果是让皇上失望的。敦亲王到最后也没有动手,而是气恼地踢开了门,扬长而去了。
苏培盛也跟了出去,好久之后才返回养心殿,跟皇上转述敦亲王那一路上的谩骂诅咒。
只不过敦亲王又没有指名道姓,因为这件事就斥责他又显得心胸狭窄。
此时小厦子已经收拾好了殿中的狼藉,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皇上震怒,叫他们这些奴才遭殃。
谁能想到,皇上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去月地云居找栩贵人。
小厦子不懂,小厦子疑惑,小厦子不敢问。
他用眼神看向自己的师父,却被拂尘打了脑袋,叫他老老实实跟着就行了。
待皇上进了月地云居,和栩贵人见了面,苏培盛才有机会给小厦子答疑解惑。
“皇上高兴,是因为栩贵人的法子叫皇上高兴。
作为一个奴才,你只需要知道咱们的主子喜欢谁就行了。
这宫中的妃嫔,谁都有可能得宠,谁都有可能失宠。
你可以因为哪个妃嫔对你好,便对她感激。也可以因为哪个妃嫔对你差,对她心生怨怼。
但你一定要记住,对谁都是恭恭敬敬的,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露出你个人的喜恶。”
小厦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作为皇上身边的奴才,大多数妃嫔都不会为难自己。
除了那个余官女子,自己在这宫中过的日子别提有多轻松了。
师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各宫的小主出手都极其大方,这银子如同流水般的送。
听说师父的银子,都足够在京城买一处宅邸了。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动一动凡心,给自己找个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