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想要为自己辩解,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并不认识雨儿,也从未派人威胁过他的弟弟,至于这些信件一定是伪造的。
皇后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妾的父亲做过知府,但是因为一些过错,被先帝怪罪流放。
嫔妾的娘家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势力了,又如何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来威逼利诱雨儿为臣妾做事呢?
几万两的银子,臣妾就是把宫中所有的首饰变卖也不见得能填上这个窟窿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齐妃也顾不得所谓面子了,她将自己的父亲做过的那些错事全部说了出来。
只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任何能力可以伸出手到宫外,去威胁方佳氏的家生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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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妃,本宫自然是相信你的,但如今这证据确凿,你却拿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证据,你叫本宫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后娘娘忍着头痛,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叫齐妃一时之间,都不敢继续哭嚎着求情了。
“齐妃娘娘,雨儿自小便在嫔妾身边伺候。这许多年来,不像主仆更似姐妹。
凭心而论,嫔妾从未苛待过雨儿,若没有他人威胁,雨儿也断不然不会做出这背主之事的。
如今,您设计雨儿的弟弟欠下万两银子的赌债,又威胁雨儿替您做这些脏活。
敬妃娘娘腹中的皇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您怎能将皇嗣像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般对待,随意伤害乃至抹杀呢?”
齐妃被淳常在这一番质问说得哑口无言,如今,无论是雨儿翠竹还是霜霜,都指认自己才是他们背后的主子,甚至淳常在手中还有自己威胁雨儿的证据。
即便自己再巧舌如簧,也没办法在这么多证据下为自己开脱。
但为了三阿哥,齐妃也不能就这样认命。
她的目光从厅中每一位妃子的脸上划过,最后缓缓地落到了陵容的脸上。
齐妃还记得,陵容算是帮过自己,如今,她也用期待的目光看了过去,希望陵容还能再为她仗义执言一次。
只可惜这一次证据准备的实在太充分了,就连陵容也没办法找出什么漏洞。
她叹了口气,只能微微地撇过脸去,免得自己被视为齐妃的同党。
若是就让皇后这样得逞,甚至可能将三阿哥养在膝下,陵容的心中也觉得有些不甘。
她垂下头仔细的思考,霜霜和雨儿利用麝香谋害在前,翠竹和流莺用寒冰算计在后。
这样算了,这四个人都应该是一个人收买的才对。
翠竹是齐妃宫中的奴婢暂且不论,雨儿的弟弟算是一个证据,那霜霜与流莺呢?
她们两个所谓的收买,并非是齐妃所为,而是这个翠竹所为。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但只怕齐妃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更何况……
陵容瞧着围坐的嫔妃,包括自己在内,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齐妃说话。
若是敬妃在这里便好了,她作为受害者,最有资格提出疑点了。
只可惜敬妃胎气不稳,并不敢轻易走动。
“皇后娘娘,”思来想去,陵容还是开了口,“这麝香究竟是谁交给雨儿的呢?若是宫中的哪位太医啊,您可一定要这人赶出宫去。
若是这麝香人人都能得的话,那岂不是妃嫔之间宫人之间都要互相防备着了,不然啊,还真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给害了呢。”
“晟嫔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这种害群之马本宫一定不会留着。”
皇后娘娘嘶地痛呼一声,仿佛这头痛已经快要裂开了,陵容也不好再多做追问,只好将眼神递给齐妃,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好在齐妃并不傻,她立刻便要求皇后娘娘,将这个给雨儿送去麝香的太医交出来。
“皇后娘娘,一个小宫女,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到这么多麝香。
既然都拿出了这么多证据,也不缺这一个太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