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等淳贵人开口,恬嫔反而先更凑近皇上一些,“嫔妾拼了命,才生下怀恪这么一个孩子,有人要害她,嫔妾哪里坐的住呢?
奈何人证虽有,但是淳贵人不肯承认,嫔妾这次一气之下打了她。
只不过嫔妾已经给淳贵人道过歉了,没想到她不肯接受,又跟着嫔妾来了皇上这里。”
恬嫔的挑拨算不上高明,甚至还说了谎,但胜在出事的确实是怀恪公主,淳贵人也确实是跟在恬嫔后面来的养心殿。
“嫔妾今日来此,是想向皇上求情,查明怀恪公主高热的真相。我不希望自己被恬姐姐误会,也不希望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淳贵人明显要比恬嫔聪明多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一字一句都是为恬嫔和怀恪担忧。
“嫔妾挨这一巴掌并不要紧,恬姐姐解了这一时之气是最为要紧的。”
皇上听见她这样说,一时之间竟也起了恻隐之心,他走近碰了碰淳贵人的脸颊,“怎得都没有冰敷一下,就这样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淳贵人感受到皇上的触碰立刻轻轻嘶了一声,但却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嫔妾不痛,怀恪生了场大病,恬姐姐不知道有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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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口一个恬姐姐叫着,恬嫔只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但如今在皇上面前,她只能硬生生忍着,甚至还要和淳贵人对着哭诉。
“菡萏发咒赌誓,说自己是为了回报淳贵人的恩情,方才为她开了怀恪的窗子。”恬嫔抹着眼泪,“为了不冤枉淳贵人,嫔妾还叫人去内务府问了问,确实是有人给了一大笔银子,将菡萏捞了出来。
但敬贵妃与晟妃都有协理六宫之权,嫔妾问了,她们二人都没有听说过菡萏的名字,在花名册上也从未看到过。
皇上,调配一个宫女确实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大事,但是她是谋害怀恪的直接关系人,又愿意出面作证,嫔妾又如何不相信她呢?”
两个最近都颇为宠爱的妃嫔,在自己面前哭诉着委屈,皇上心疼之余还有一些厌烦。
毕竟敬贵妃与晟妃都在,这些官司应该由她们二人先行调查处理,最后将处理的结果告知朕才对。
但如今这二人仗着自己委屈,便不管不顾闹到了眼前,也着实是有些不懂事了。
“此事,你二人可有告诉敬贵妃与晟妃?”
“嫔妾已经告诉两位娘娘了,”恬嫔借着抹眼泪的机会,狠狠地瞪了淳贵人一眼,“皇上您也知道,嫔妾过来找您并不是说这件事儿的,而是想让您去看看怀恪。
只是嫔妾并不知道,淳贵人来此的原因是什么。若她确实不是幕后真凶,便是刚刚经嫔妾之口才知道这件事儿的。
可如今她还没有去找两位娘娘说明情况,便先来了养心殿,而且是在明知嫔妾来了皇上这里的情况下......”
恬嫔总算是学了聪明,她抢在淳贵人前面说了许多,将今日两人在皇上面前争吵之事全怪在了淳贵人身上。
“嫔妾也只是心疼恬姐姐母女,才浑然忘了去找其他人,一门心思地想找皇上为恬姐姐做主。
可这般赤诚之心,却被恬姐姐怀疑,嫔妾......嫔妾当真是委屈极了。”
皇上叹了口气,他听的耳朵发痛,不得不叫停了二人的争论,“好了,恬嫔先回宫,去照顾着怀恪,朕晚些时候会去看望。”
恬嫔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是,她抹掉眼泪,刚好瞧见站在皇上背后的淳贵人得意洋洋的笑脸。
她气的捏紧了手帕,努力地克制着情绪退出了门。
待恬嫔离开之后,皇上方才将目光落在淳贵人身上,后者立刻抚着脸颊,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皇上。
“菡萏如今扣在了养心殿,既然是个活人,她身上的线索就多的很。
朕听了你的话,即便有心相信,却也知道你与恬嫔关系其实并不好。”
皇上沉下脸来,没有厉声喝斥,也自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叫淳贵人说不出来一句辩驳的话。
“收买宫人,谋害公主,意图栽赃,朕不愿意相信,这些事儿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