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开心了,但他们妈妈晕车,一个颠簸下,站在旁边的韩舒樱就见到这位妈妈本来都要吐出来,但明显咕噜一声将吐到嘴边的东西又咽回去了。
站在旁边的韩舒樱受不了了,她手捂着胸口忍不住跟着:“yue……”
还好没yue出来,早上吃的少都消化了,只剩干呕。
那位妈妈见她要吐,吓得赶紧侧过身子避开,生怕吐她一身。
韩舒樱也怕吐到人家妈妈身上,于是她转个身,对着江公安。
江公安:真是服了。
他看着她,单手将行李包里水壶取出来,拧开盖子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水是早上在火车上打的,到现在还温着,韩舒樱脸色雪白,她听话地就着壶口喝了一口,咽下去,恶心感压下去了。
江公安缓缓将水壶盖上,嗓音难得柔和:“好点了吗?就快到了,忍一忍。”
韩舒樱:其实不回家,她确实还能忍一忍。
很快,桦树坊到了。
韩舒樱头又开始痛。
谁知道樱桃大队的路怎么走啊?这路她是带不了一点儿的,她连樱桃大队是哪条道上的都不知道。
下了车,她支支吾吾地借口自己晕车,太难受逃脱带路的命运。
然而江公安长身而立,单手拎着两个行李包,早已识穿她装病的小把戏,他挑眉气定神闲道:“……想吐就到那边树下吐,吐完再走,不着急。”
韩舒樱当场有种想捂心脏,倒地耍赖的冲动……
听她一句劝,找对象可千万不要找公安啊!!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好在桦树坊这边是一条宽敞的土路,暂时只要顺着走就行了,于是她在前面磨蹭着踢着石子,一步三回头地走着,江公安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韩舒樱心累,这个江公安他不是要去省城学习吗?放着直达省城的火车不坐,非要送她回家,公安都这么闲?
于是她试图与江公安搭话,拖延时间:“江同志,你说为什么去鹿城我用了四张车票,回来只有两张啊?”
江公安看她,乐了:“你说呢?你自己坐错车了都不知道。”还来问他?
他伸手数落道:“你说你出个门,介绍信过期了,包丢了,车还坐错了,你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都算你命大。”
韩舒樱:……可恶!
竟然是坐错车了,早知道不问了。
她望望天,日头已经升起来,估计早上八、九点了吧?这路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虽然有人她也不能当着江公安的面问:嗨你好,我家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