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陆陆续续赞同,其中包括无极宗的下宗。
宁衍之收回目光,看向凌步非:“凌少宗主,你听到了吗?白姑娘再无辜,她已经和魔尊融合,不可能再分开了。从此以后,她是魔尊,魔尊就是她。如果我们不发下通缉令,叫弟子们心存侥幸,说不得要酿成灾祸。我知你看重白姑娘的名誉,可弟子们的性命亦很珍贵!”
凌步非气笑了:“宁仙君真是口舌如刀,你把梦今和弟子们的性命对立起来,可想过没有,梦今亦是仙门弟子!她被魔宗算计、寄生,难道我们就可以不管不顾?你们说她救不回来了,这都是推断,并无实据,黄泉之战,她分明还有意识!敢问诸位仙君,假如自己的弟子身陷危险之中,你们可以直接当她死了吗?”
仙君们沉默了。
如果自己的弟子遇到危险,就算希望渺茫,怎么也得救一救。但白梦今的情况有点复杂,那可是魔尊啊,卦象中将会掀起人间大劫的魔尊。
“我可以。”一个声音淡淡响起。
凌步非转回头,死死盯着宁衍之。
却听他道:“凌少宗主所言,我岂能不明白?白姑娘即便无错,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之奈何?我丹霞宫在对抗魔道这件事上,从来站在第一线,决不退缩。就像这次,我师父明明重伤在身,仍然义无反顾奔赴前线,甚至弃了躯壳,赌上性命……”
他的表情一直很冷静,语气也很平稳,直到这时,才泄露出些许情绪,不免叫人生出同情。
是啊,岑掌门才刚刚陨落,还是以那种方式死的,说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欠了他。
宁衍之吐出一口气,接着说下去:“先师言传身教,我丹霞宫弟子无不奉为圭臬,必要的时候,宁可牺牲个人,也不能让整个仙门陷于危险。今次如果是我丹霞宫弟子,我已发下通缉令,何需在此提议?”
这番话说完,现场陷入了沉默。
有人想起了岑慕梁冒死相救之恩,也有人感动于丹霞宫的凛然大义,更有人想起此战中伤亡的自家弟子。
凌步非眉头跳了跳,知道大事不妙了,但他还是想说:“发个通缉令又能代表什么?魔尊如今是什么状况,我们还不知道,何必着急?”
宁衍之淡淡道:“魔尊之事,建木前辈言辞切切,关乎天下苍生,也关乎未来道统。白姑娘或许有那么一成机会还保有神智,但我们不能赌。便是愧对她,我也要说上一句,该断则断!”
立场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