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谭谨,同时淡淡地回答:“路人。”
谭谨立即对白衣少年说:“既是路人,那就速速离去。”
白衣少年也问谭谨:“你们是何人?又为何要绑着这个姑娘?”
谭谨冷冷地回应:“不该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多问。”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继而反问谭谨:“莫非这世间只有你问别人、却没有别人问你的道理吗?”
谭谨显得很不耐烦,而他对白衣少年大声呵斥道:“你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
白衣少年却不紧不慢地说:“我从不说废话,反倒是你,自始至终没有心平气和地听我说话,可谓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谭谨警告白衣少年:“我最后再对你说一遍,立即离开此地,如若不然,你将性命不保,并且悔恨莫及。”
白衣少年用平淡如水的眼神看着谭谨等人,良久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能包容一切,又似乎对眼前的威胁毫不在意。
见白衣少年无动于衷,佘中岳随即朝他大喝道:“喂!难道你是白痴、没有听到我大哥的话吗?我大哥仁慈,给你活命机会,识相的赶紧滚!若是换成我,此刻你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白衣少年又沉默了片刻,然后将目光徐徐投向佘中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好好走自己的路,却没想到总有一只狗在旁边狂吠。”
佘中岳勃然大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只见他短戟出手,并带着凌厉的风声径直朝白衣少年刺去。
面对佘中岳迅猛的出击,白衣少年却如同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张诗妍心想:“这个人是怎么了?莫非想自寻短见?”
佘中岳甚是高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衣少年倒在血泊中的场景,而他也认为白衣少年必死无疑。
眼看短戟即将刺中白衣少年,佘中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见到这番情景,张诗妍顿时惊急得闭上了眼睛······
“铛!”
但闻一声巨响,之后张诗妍再没听到任何声音。
一切出奇的安静,安静得十分反常。
于是张诗妍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佘中岳短戟早已落地,而白衣少年正用手中的箫抵着他的喉咙。
再看佘中岳,他头冒冷汗,身体不停地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张诗妍深感不可思议,在她闭眼的瞬间,事情竟然急剧反转。她的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那短暂的一瞬仿佛被无限拉长,时间仿佛凝固。她实在难以想象,白衣少年究竟要多快的速度和多高的身手才能做到这些事情。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猜测,却始终无法拼凑出一个合理的画面。那一瞬间,仿佛世界都颠倒了,一切都变得超乎常理。
谭谨等人面面相觑,睁开双眼的他们同样满脸惊愕,没有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难以置信,而他们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得不说,白衣少年的武功的确出神入化、惊世骇俗。那超乎寻常的反应速度和精湛的技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惊叹。
过了良久,谭谨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于是乎谭谨对白衣少年大喊道:“少侠且慢,有话好说!”
听到谭谨的呼喊,白衣少年慢慢转过头来,之后用略带一丝嘲讽的语气反问他:“你刚才恨不得要我马上死,并且容不得我说一句话,怎么现在却变得有话好说了?”
谭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并对白衣少年说:“我们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望少侠海涵。请少侠放了我的兄弟,其他一切都好说。”
白衣少年则面无表情道:“既然好说,那就好做。”
谭谨连忙问白衣少年:“不知少侠要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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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看了张诗妍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别样的情感,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和你们一样,怜香惜玉,不忍佳人受累。这样吧,你们放了这个姑娘,让我把她带走,今夜之事就此翻过,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张诗妍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莫非我又遇到了一个登徒子?”她的心中涌起一丝警惕,目光紧紧地盯着白衣少年。
谭谨陷入沉思,在经过一番利弊权衡后,他对白衣少年轻轻说道:“好。”
说罢谭谨又徐徐看了身旁的陈桦、焦平和迟明峰一眼。
陈桦等人心领神会,他们立刻带张诗妍来到白衣少年面前。
这时陈桦对白衣少年抱拳行礼:“请少侠放了我兄弟。”
白衣少年用冷淡的声音回应:“你们先把这个姑娘放了。”
陈桦于是为张诗妍松绑,并让她走到白衣少年身边。
张诗妍的脚步有些迟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白衣少年也放了佘中岳,随后佘中岳慢慢走向陈桦等人。
可当佘中岳走到陈桦身旁时,他突然转身和陈桦、焦平、迟明峰一同出招,接着朝白衣少年迅疾杀来。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
白衣少年轻蔑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不屑。而他挽住张诗妍的手臂,旋即离地而起。
身姿飘逸、变幻无穷,白衣少年如游龙般避开陈桦等人的攻击。
在白衣少年的带动下,张诗妍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虽然被白衣少年拉着飘来荡去,但张诗妍却并没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