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瑶光的叙述，叶风心绪复杂难辨，有些事情，的确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道：“原来如此，这彼岸花其实就是一种麻痹神经的毒药，它能让中毒者短时间内陶醉在幻境之中，可过后，又会给中毒者带来的巨大的空虚。”

“嗯，是这样。”

瑶光点点头。

叶风继续道：“所以当彼岸花失效之后，你父亲就心情大变了对吧，就像是那些瘾君子。”

瑶光抬起头，看了叶风一眼，摇摇头道：“我父亲后来的确性情大变了，不过，他却并没有消沉，整个人反而变得更积极了，就像是，从失去我娘的痛苦中走出来了一般。”

“嗯？”叶风闻言微微皱眉，对此事不解。

“彼岸花，不是简单的毒药。”瑶光继续道：“在我爹的幻境之中，我娘安慰他，让他好好生活，照顾好我，早点走出来。”

“而我爹，就是因为听到了幻境之中我娘这样的话，所以才走出了沉沦。”

叶风再次皱眉：“我好像明白了......”

“那日在西域古城，我也中了彼岸花的毒。”

“老大也中毒了？那彼岸花可以无限放大人的欲望......我很好奇......”瑶光再次看向叶风，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叶风问道：“好奇什么？好奇我在幻境之中看到了什么对吗？”

瑶光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嗯。”

叶风淡淡一笑：“我在那幻境当中，看到了你。”

“我？！”

瑶光闻言脸颊唰的一红：“那幻境里面，我有说了些什么嘛......”

瑶光脸颊红的愈发严重，她了解叶风，刚刚叶风的话语，绝对没有说谎。

只是她不曾想到，彼岸花竟然让叶风看到了她自己。

“说了。”叶风点点头道：“幻境中的你，让我忘了你......”

“......”

瑶光沉默，而后笑了笑：“是吗，那老大幻境中的我，还挺符合我的性格呢，离开北域之后的这两年里，我的确是想让老大忘记我。”

“可能吗？哪有这么简单。”叶风自嘲一笑，望着夜空中的明月道：“你的死，是这两年来我最大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