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还说,蛇类天生反骨,极容易弑亲,必须从小狠狠扼制。
若是扼制不住,便驱逐出部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不论是他还是云锡,都是这么被部落驱逐出来的。
不同的是,他是在八岁那年,离开部落的,而云锡离开部落时,尚且是一枚蛇蛋!
一方面,云东家憎恶曾经的部落,恨他们将年幼的他驱逐,恨他们在他幼时残忍地折磨他,可另一方面,他却又认可长辈们的话,固执地认为蛇类就是天生反骨,不打不成材。
看着四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西溪知道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有些观念根深蒂固,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也罢,她与兽夫如何相处,终究是看她自己,至于他人的言语,有用就听,无用就过,不受影响才好。
倒是云锡,看着西溪为了自己与义父据理力争,一颗心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加倍地对西溪好!
只是,云锡还是留了一手,他没敢告诉西溪,义父的做法其实没什么毛病,毕竟他们蛇兽人鳞甲防御力极强,若是不将其剥开,根本伤不到他们,甚至还有可能遭到反伤。
而即便是剥去鳞甲,他们蛇兽人天生痛觉迟钝,若下手太轻,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最关键的是,他们蛇兽人自愈能力极强,非致命伤很快就能恢复,这是其他兽人,特别是猫兽人远不能及的。
只是看着西溪如此心疼的目光,他突然就说不出口了,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感觉,是会让人沉迷的,让他不愿坦白。
他想着,若有一日,他真的惹西溪厌烦,西溪要责打他时,他一定会主动剥开鳞甲,以免误伤了她。
届时他再坦白,不论西溪要如何处置,他都认!
而眼下,就让这件事沉寂下去,成为一个美好的误会吧。
而此刻,猞猁部落的族人发现,一贯来去匆匆的“云”字号,竟罕见地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