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西溪,眼里闪过一抹兴奋,很快,她就能杀死这个贱人了!
如此,她那虚伪的好姐妹,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也没有了!
真是太畅快了!
司空鸿宇没有注意到大姨眼里的杀意,但他也没有将妻主留下的想法,在他看来,他已经将妻主弄丢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妻主半步!
于是,他连人带床榻带被子,一并抱了起来,而后足尖轻点,就这么明晃晃地托举着,朝着远处的溪流飞走了。
可怜大姨只穿了一件里衣,就这么掉在了冰冰凉的石床上,既无床榻也无被褥,冷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也怪司空鸿宇,一双手就够抱西溪了,便忘了关门。
至于床榻被褥,他只想着如此裹得严实,妻主就不会冷,至于旁的人冷不冷的,他压根就没想过。
再者,大姨在屋里,总能找到备用的,应该也不妨事。
可他没有料到的是,作为一个劈叉劈得骨裂,双腿并拢都难的雌性,大姨根本没法下地行走,更不可能爬到阁楼上,再搬一床床铺被褥下来!
她就这么叉着腿坐在空落落的石床上,面朝敞开的大门,默默流着眼泪。
她既期盼着尽快来人救走她,又害怕有人看到她如此窘迫的一面,根本不敢放声哭嚎求救。
就这么熬了一会,她实在冻得受不住,终究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可惜,因着她当年故意编排,导致新凿洞穴皆远离西溪的老宅,她嚎得嗓子都哑了,也没喊来一个人。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化作兽身,叉着两条后腿,用前爪做支撑,以近乎倒立的姿势,歪歪扭扭地逃离了此地。
她得尽快将消息,传给她远在部落中央的女儿。
西溪从公共雌洞逃出来,是投奔她们来的,可见她还不知送她去雌洞一事,是女儿在幕后操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