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知晓，这位萧家老祖从来都是如此。

萧山早年成就神游之前，也曾是八面玲珑的一把好手。

以虚礼换实利，正是他所擅长的。

那时，他甚至也在炎武院待过一阵，一直也是与人为善。

同他人相交，很舍得放下架子，哪怕那人比他更弱。

那时众人对他的评价其实很好，说他是翩翩君子，尊上善下。

那时喜欢他的人很多，帮他的人自然不少，于是他的修为一路高升。

可萧山成就神游之后，却是骤然间性情大变。

他不再大度，开始斤斤计较，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丝毫不敬。

对于比他弱小的存在，也变得轻视。

魏长志猜测，也许是骤然间获得了巨大的力量，让萧山迷失了自己。

又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只是成就神游后，他终于无需遮掩。

魏长志摇了摇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时过境迁，很多东西早就变了。

有些人，一旦踏入黑暗，就注定无法回头。

他悄然对李牧传音道：“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你若是打算和解，该少的东西不能少，只管问他要便是。”

他怕李牧涉世未深，被萧山蒙蔽。

李牧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目光清澈，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这让魏长志意识到，或许自己的提醒多余了。

李牧自然是不可能被这些表面功夫蒙蔽。

任他信誓旦旦，说得天花乱坠，但这与他何干呢？

萧家曾对他的做的事并不会因此消失和改变。

因为萧家，他曾三度遇险。

镇魔关萧鸿，炎武院萧澈、萧风烈、萧青岚，以及妖族的那个影宗刺客。

这些记忆他都记得深刻。

虽然最终的结果，他都是有惊无险，甚至因此而获益。

但对方想杀他的意图却是真实的，就凭这一点，李牧便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你要和解，也可以！”

他目光淡然，嗓音微冷，并未因为对方是神游而给出丝毫的尊重。

尊重是给朋友和师长的。

对于这种人，他唯一能给予的除了剑锋，就只有冷漠。

但萧山并未因此有什么不满，而是充满期待的看着李牧。

他已经清晰的见识了这个年轻人的恐怖，知晓他绝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