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狱卒准备把那邋遢农义军架走的时候,地上的尸体突然哼唧了几声。
“阿盈,你这家伙居然没死?”
那邋遢农义军立刻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滚到那“躺尸”的兄弟面前。
“你是谁?”
那“躺尸”的农义军睁开眼,一看这帮衣衫褴褛的家伙,顿时怒了,骂道:“你们这些叫花子是来凑热闹的吗?”
“阿盈,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别忘了,她可是你小弟鲁达啊!”那邋遢农义军慌里慌张地喊道,好像阿盈突然失踪了一样。
“鲁达,你这兄弟不会是中邪了吧?据说过,只有屁股受过重击的义军,睡一觉就能得这种失忆症。
得病的人啊,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幸好有些义军过几天就能慢慢恢复记忆,但也有一些义军,这辈子都可能想不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一群农卒对那邋遢农义军,也不就是鲁达,长篇大论地解释道。
“是这样啊,阿盈,你这是假装失忆呢,还是真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鲁达焦急地追问,好像阿盈突然变成了一个谜团。
“不好意思,她这是假装想不起去了。”
那农义军拍了拍屁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会是想说,她其实根本没失忆吧?”
鲁达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农卒一把拉住了。
“这里可是你们这些义军兄弟们深夜畅谈的地方,现在没人了。
反正那女的已经挺尸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农卒悄悄指了指牢帘外已经溜走的宦吏们,对着鲁达低声说道。
“嗯,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咱们多待会儿,等兄弟们走了,我再详细告诉你她的归途,说不定你能想起点什么。”
鲁达拍了拍屁股,立刻拉起地下的农义军,像做贼一样溜进了牢帘。
“这不是刘盈吗?居然还没被折磨残废?”
宦吏们路过时,一群老太婆的声音阴森森地飘了进去。
“王公公,这恩赐对咱们兄弟的照顾,那女的将来得千倍偿还!”鲁达懒得跟这些宦官啰嗦,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刘盈离开了牢房。
“恩赐?她对我们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