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鸡娘子又白了随春生一眼:“听不懂人话啊?我是说如果没有那瓶药酒!她现在及时喝了药酒,我再连着给她扎几天针,泡几天药浴,七日之内应当能恢复体力,只是往后这半年都决不能再透支体力!”
有了抱鸡娘子这话,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随春生掐指算着日子:“七日,那时候应该赶得上第三回合比赛。”
武昉在旁道:“实在不行,我去求安乐公主,将果儿的顺序推迟一两天也是可以的。”
薛和沾无奈叹息:“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先回去好好修养。”
薛和沾说着,看向抱鸡娘子:“烦请娘子这几日留宿果儿住处,帮忙照看她,春生虽是她的徒弟,但到底男女有别……”
薛和沾说着,掏出一枚银铤交给抱鸡娘子。
抱鸡娘子瞥了薛和沾一眼,哼了声:“我与她是互相救过命的,不用你的银子,我也会照顾她。”
嘴上这么说着,抱鸡娘子却还是伸手将薛和沾手中的银铤接过,麻利的揣进了怀里:“但是薛世子竟然想为果儿表心意,我怎好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抱鸡娘子说着,唇角浮起一抹坏笑。
薛和沾头一回被人如此直白的打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转身安排新安王府的侍女帮忙将果儿抬上马车,送回住处。
这一夜,果儿睡得极不踏实,不知是不是那药酒太烈,师父离开前的画面在她脑中反复循环,却仿佛总有什么是被她忽略了的。
带长公主府徽记的信,不能来长安……还有什么呢?
果儿猛地惊醒时,已过了晌午,院中飘着鸡汤的香气,她吸了吸鼻子,知道又是薛和沾来了,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暖意。
她回忆起昨夜他一袭白衣冲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护在怀里的画面,在靠入他怀中的瞬间,果儿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终于消散,安心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