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盈盈扫过周围百姓，最终落在领头衙役和马镫身上，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清冷，继而提高了些许音量：

“莫说我还喷了香料，双重味道，马镫竟毫无察觉，这实在不合常理，您说是吧？”

周围百姓听闻，先是一愣，随即纷纷点头，交头接耳之声顿时如潮水般涌起，有人小声嘀咕：

“这女子说得在理啊，确实蹊跷。”

还有人伸长脖子，目光在王玉兰和马镫之间来回扫视，似在努力拼凑真相。

马镫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步，朝着领头衙役拱了拱手，急声狡辩道：

“官爷！官爷！小的冤枉呐！”

马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向前一蹿，膝盖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绺地耷拉下来，遮住了他那满是惶恐的眼睛。

“当时街上人来人往，乱哄哄一片！”

马镫边说边抬起头，用那湿漉漉的袖子使劲抹了一把脸。

“小的家中又突遭急事，心急火燎地赶着回去，脚步匆忙，心思全在那事儿上，哪还有闲工夫留意什么味儿。”

随后，马镫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偷偷望向领头衙役，嘴唇快速地翕动，又赶忙垂下头，带着哭腔继续道：

“况且她动作又快，这一晃神的工夫，哪能事事都顾得上，还望官爷明察啊！”

马镫的身子抖如筛糠，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都已经哽咽，几近哀求。

说罢，马镫微微侧转脑袋，偷偷拿眼角余光瞟了瞟领头衙役的神色。

领头衙役心领神会，下巴微微一点，上前一步，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哼，马镫所言倒也在理。这大街之上本就嘈杂混乱，人来人往的，他家中又有急事，一时疏忽没留意到什么味儿，确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