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自家人有安排咯,勿要侬们费心,谢谢侬,请让一让。”
王玉兰脸上带着礼貌却疏离的笑,眼神透着几分干练与笃定。
王玉兰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三言两语间就将那股子热情的围堵劲儿给卸了下来。
毕竟堵在火车站出口揽客的,十个里面九个坑,还有一个想打劫。
那几个招揽生意的人见多识广,一听便知是碰上了“老江湖”。
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然退下,嘴里嘟囔着几句上海方言,转身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王玉兰回过头来,对着宇道四人轻声说道:
“莫慌,在这上海滩,啥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咱们得稳住。”
由于那些人还未走远,王玉兰继续操着正宗的上海方言说话。
说罢,王玉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那衣领上别着一枚小巧精致、带有齿轮纹样的胸针。
在微光中闪烁着,彰显着胸针独有的品味与格调。
张婉落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就被王玉兰衣领上那枚小巧精致、带有齿轮纹样的胸针吸引住了。
张婉落的目光被牢牢地钉在胸针上,再也移不开。
随即,张婉落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仰起小脸问道:
“王姨,这胸针真好看,是啥呀?”
王玉兰嘴角含笑,目光随着张婉落的动作而动。
见张婉落如此喜爱,便轻轻握住张婉落的小手,顺势拉着张婉落走到一旁,避开人群的熙攘。
王玉兰先是低头看了看胸针,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像是在唤醒一段沉睡的记忆,这才抬起头,笑着说道:
“这是沪上一个本地商会的标识,能避免不少麻烦。”
一旁的宇道和张淑婷也都围了过来,眼中同样透着好奇。
“早年啊,上海滩鱼龙混杂,这商会为了护着自家生意,立了不少规矩,也有了些威望。”
“那时候,码头货物的装卸、城里店铺的经营,处处都有商会插手管理的影子。”
说着,王玉兰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感慨,仿佛亲眼见过当年的风云变幻,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
“有这标识,旁人一看,就晓得咱背后有几分依仗,做事便会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