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细腻的身段,举手投足间的韵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回味无穷。”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不住点头,他们的手轻轻摩挲着茶杯。
回忆起往昔,眼眶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怀念。
这时,一位身着长衫,身形微微发福的男子接过话茬。
男子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右手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桌面。
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缓缓说道: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舒老板唱戏。”
“那时候我还年轻,跟着父亲来上海讨生活。”
“偶然一次听了她的戏,就像着了魔一样,被深深吸引。”
男子顿了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滑下。
似乎在回味那段时光,继续说道:
“后来只要她有演出,我就算省吃俭用,也要挤出钱去捧场。”
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追忆的微笑,脸上的皱纹都透着温柔。
坐在男子旁边的一位稍显年轻的妇人,也打开了话匣子。
妇人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送花的动作,兴致勃勃地说:
“可不是嘛,我年轻的时候,也跟着姐妹们一起去给舒老板送过花。”
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脸颊微微泛红:
“她在台上光彩照人,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透着戏里人物的精气神儿。”
“我们在台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没想到还能再看到她登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曾经为了听名角唱戏的经历。
有人用手比划着当时排队的长度,从茶馆这头一直延伸到那头。
有人笑着讲述被挤掉鞋子的趣事,笑得前仰后合,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这些人对舒绮梅的期待,在茶馆里弥漫开来 。
然而,在茶馆的角落里,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却小声嘀咕着。
一个穿着新潮西装、头发抹得油亮的青年皱着眉,一脸嫌弃。
随手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在桌上,他也不在意,言语中满是不屑:
“戏曲,感觉太老气了,咿咿呀呀的。”
“哪有咱们新派的歌舞来得有意思。”
旁边烫着精致卷发的姑娘也附和道,一边用手轻轻摆弄着耳边的卷发,一边撇了撇嘴说:
“就是,还说有奇幻元素,我看也就是噱头罢了,能有多新奇?”
大戏院售票口前,从清晨到日暮,购票的队伍越排越长,蜿蜒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