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崔元书脸都白了,好一会儿才拍着大腿,直呼丧尽天良。
兵部侍郎也是心惊肉跳,他在战场上都很难见到这种场景,“简...简直灭绝人性!”
没了蛊树,阳光下的人蛊很快化作一堆堆枯骨,白森森的直叫人头皮发麻。
鬼能想到,王青衍能这么搞?!
“邪门,这也太邪门儿了!”
围观者的厌恶与愤怒骤然变成胆寒,连陆缄都觉得恐怖至极。
可这样的情绪,决不能在百姓中蔓延。
于是立马派兵部侍郎调集大量白布工具......
再找来三炷香,做样子也罢,表率也好,只管冲着累累白骨虔诚三拜。
“朕在此立誓,有朝一日,必将王氏绳之以法,以慰诸位在天之灵。”
“唉......他们也是可怜......”崔元书掐准时机,开始连连摇头,扼腕叹息。
随后赶到的钱立高声同情,十分悲痛,“谁说不是呢,都是我大魏子民啊!”
“是啊,太可怜了!”刚上任不久的某刑部官员。
年纪大的礼部文官直接真情流露,涕泪横流,痛苦不已,“也不知道是谁的儿女,他们的父母要是知道,心怕是要疼死啊......”
随着低低的抽泣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周围百姓竟也不觉得怕了,并义愤填膺。
“真是造孽哟。”
“王家真是该死!”
“对!王青衍真是该死!”
“真是太没人性了!”
“真是黑心肝的东西!喂狗狗都不吃!”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剥皮拆骨......”
......
“都过来帮忙”
拿上兵部侍郎火速调来的白布,陆缄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态,就开始收敛尸骨,运到城外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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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皇帝都没什么忌讳,还有什么好说的?
纷纷壮着胆子上前帮着清理尸骨,自发地拿上锄头耙子和文武百官一起为这些不知姓名的人挖坑立墓,焚香祭奠。
事后,陆缄照例组织人议事。
“百里爱卿觉得,那些人蛊是根还是果?”
爱卿都叫上了?
百里茗不禁一阵无语,这人绝对是要给她挖坑了。
但众目睽睽,只能认真回答,“臣猜,是互为寄生。”
“你的意思是,人蛊为蛊树提供养料,蛊树维持人蛊生命?”
“臣猜是这样。”
“如果没有蛊树支撑人蛊的生命,他们就会死......那为什么蛊卫不是这样?”
“而且......”陆缄眼神给到户部,示意他们说说这几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