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狠狠的闭眼,但是心中却出奇的苦涩,她在心中默念,义父,姐姐是我无能,是我不忍心天下再乱一次,我现在还不能让他死,我做不到。
一边的萧暮尘死死的盯着她的手,他关切的问:“虫虫,是不是身体还没好?”
春虫虫摇了摇头,又捻了跺手中的针,她终于下定决心,把一根针扎了下去,这一针好似用去了她大半的气力,一针下去,那个皇帝脸上的痛苦少了几分。
春虫虫皱眉,又扎下了几针,一边的太医感叹,或许也只有陈老太医的弟子敢这般扎针了吧,那每一针的凶险程度,他们都很清楚。
可春虫虫每扎一针,都深感自责,只要自己哪怕再扎偏一分,那她就能要了这个皇帝的命,她也能为莫将军一家报仇了。她明明是可以做得到的。
而这个机会也是千载难逢的,她只要稍微动一下手脚。可是她却怎么也做不到,把针扎偏一点。三遍行针,那个皇帝长舒一口气。
他伸了个懒腰,甚至说话的中气也足了许多,他回头看着春虫虫赞叹:“妙,妙呀,也只有陈老太医的弟子能使出这般绝妙的针了。朕的身体好似好些了。
虫虫,依你看,朕还需要多久能够康复呀?”他说完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春虫虫的脸上,那是上位者独有的,让人不容置疑的目光。
春虫虫低头,躬身回答:“陛下,您的旧疾陈年颇久,一时半刻难以恢复,后续还需配合推拿,服药,臣女再开几幅药方替陛下调理。
若是得当,三月可正常行走。如若臣女技艺不精,恐还需半年才可让陛下恢复如初。”她说完又弯腰躬身,行了一礼。
那个皇帝点点头,眼中很是满意,他伸手握住了春虫虫的手腕,眼神中透着满意,他点头:“好,好哇,没想到你还真能救我,别说半年,只要你能让朕康复,多久时间,你看着安排。”
说完之后,他又转头看向萧暮尘,他轻声说道:“拟诏,朕封清河县主为清河郡主,住东宫,自由行走,见君不拜。赏千户食邑,金万两,绸缎千匹。你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