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冷的问她:“犯妇春虫虫,这些妖书,是否是你的手笔?”
春虫虫早已浑身无力,上次被顾寒烟鞭笞,引的她旧伤发作,而这一次被殴打,又触发了她的内伤。她感觉有一口血堵在咽喉,随时都要喷涌而出。
她在想自己到了这个鬼地方,还有谁能救她?她思来想去,可笑的是没有,她终归是一株无根的浮萍,想要挣扎,却根本没有挣扎的权利。
身上剧痛,远比不过心中的痛,她只感觉自己生存无望。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到这个世上,真的很可笑,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朋友一个一个的背叛。
可她还在痴心妄想,为莫家报仇,那一刻,她觉得累了,也觉得倦了,她不想挣扎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那个皇帝还是那般的无情。
当初因为一幅画,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仅仅为了一个传言,便把她送进了慎刑司。然而此时浑身剧痛,她有点想家了,想莫念珠了,也想那些对她好的人了。
慎刑司的郎中还在逼问,春虫虫艰难的抬起头,咧开带血的嘴,她笑了,她笑着对他说:“对,是我干的,这些都是我干的。”
慎刑司的郎中又问:“那你说,你替陛下医治,是否用了邪术?”
春虫虫抬起头:“用了,祝由术,以血为蛊,燃寿续命。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个郎中拿出案宗,让她画押,春虫虫艰难执笔,在那案宗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下了一个血手印。那个郎中拿着她画押的卷宗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