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朝堂、这军队,牵一发而动全身,并非仅凭您的善心就能运转如意。程大人所虑,关乎我大夏军威与战力根基,不可不察。”
春虫虫紧咬下唇,眼眶泛红,极力克制着情绪,声音却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萧大人,善心有错吗?看着那些伤兵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若袖手旁观,于心何忍?你们张口闭口军威、战力,可若没了人心,这一切又有何用?”
萧御勋微微摇头,目光深邃:“公主殿下,非是善心有错,而是行事需顾全大局。您瞧,您这一插手,底下将士们心思难免浮动。有的或许艳羡伤兵营伙食改善,有的恐会质疑兵部调配不均,长此以往,军心必乱。”
春虫虫怒极反笑:“好一个顾全大局!在你们眼中,伤兵就该自生自灭,任其挨饿受冻,只为了成全你们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军心稳定?我大夏立国之本,难道不是护佑百姓、善待将士?如今倒好,本末倒置!”
此时,一直沉默的皇帝轻咳一声,众人瞬间噤声。皇帝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春虫虫身上,语重心长道:“虫虫,朕明白你的心意,可大臣们所言,亦有几分道理。这军中之事,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连锁反应。”
春虫虫眼眶蓄满泪水,跪地叩首:“父皇,儿臣知错,可儿臣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儿臣愿受罚,只求父皇能多拨些粮草物资给伤兵营,让他们能熬过这艰难时日。”
皇帝微微叹气,看向程御霄与萧御勋,有些为难的说道:“虫虫,你怎么就冥顽不灵呢?”
春虫虫诧异,她抬起头来,可是那几个人却俨然已经旗开得胜。他们笑着说道:“公主殿下,你是一个女子,既然是女子,就应该安守本分。
别学那太子妃,仗着自己是莫家人,一心想着打打杀杀。军中之事,非同小可,不是你一个女子能看明白的。”春虫虫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这群道貌岸然的人,手指紧握,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
“安守本分?”她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在你们眼中,女子就该被困在后宅,整日对着脂粉刺绣,对外面将士的死活不闻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