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压着他儿子就下跪磕头请罪。
一整个院子里头的人都害怕的颤抖着,跪伏在地上不敢为自己狡辩。
被强按下跪在地上的管家儿子似乎是养尊处优惯了,跪的有些不舒服,皱着眉不耐的在地上扭动了几下。
“叫什么名字?”
太子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没有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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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稍稍放了下心,想着太子身边有人,说不定当着外人的面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禀殿下,奴才姓葛,贱名三茅。”
“孤若是记得不错,你就是这处宅子的管家?”
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里多少有些不虞。
他受过底层人民的恩惠,经历过宫中艰难的时光,所以更是疼惜底下人的生活,平日里不曾苛待,碰见什么喜事的时候赏赐也格外丰富。
只是他虽然疼惜奴才丫鬟,但也知道有些人是不值得他宽宥的。
特别是像管家这种手里有那么一点儿权力的人。
管家这个差事油水足,杂事多,上能帮着置办席面,下能管理丫鬟小厮的银钱。
做得好了便是家宅安宁,做的不好上头的人察觉不到什么,只有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
是最最容易仗着在自己权力范围内为难别人的人了。
所以太子真是恨不得上前踹他几脚!
本以为今日能够给清清一个惊喜,不料自己先被惊愕住了。
只是清清一直拉着他的衣袖,虽然只捏了一小块衣角,但他好似被什么圈住了一样,根本走动不了一点儿。
“是、是的”葛三茅感觉到了浓重的气压,说话都哆嗦起来。
“寻常外男是不能进后宅的,你不清楚?”
“殿、殿下,奴才儿子只是一时误入,并未有轻贱之意啊!求殿下饶了奴才的儿子吧!”
葛三茅为自己的儿子开脱着。
什么理由都给他儿子葛贵想遍了,生怕太子要对葛贵做些什么。
太子和顾家人一起听他狡辩,倒还觉得津津有味的。
其实若是平常的时候,太子根本就不会听他废话,直接喊人拖下去打个几十大板然后发卖了,哪里会听他咬舌头。
只不过清清拉着他,他才走不了。
“殿下,奴才的儿子还小,跟这些丫鬟们都是胡闹,哪里敢真正做什么?”
“殿下……奴才儿子平日里一直很乖巧听话,今日冲撞了殿下,定是被这几个狐媚子给迷住了!”
“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啊!真的不是奴才儿子的错啊!”
“求殿下饶命!”
见他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没话说了,陆青黛微微偏头冲着兰茵兰芝使了个眼色。
兰茵兰芝立刻上前将那几个小丫鬟扶起来,用她们自己的衣裳给那五个丫鬟披上,遮住她们即便捂严实了但还是有些暴露的衣裳。
“如今深秋,怎么还穿着夏日的衣裳?”
她温婉轻言,看向这几个女子的目光没有厌恶和嫌弃,平和的像是邻家姐妹。
几个年纪尚小的丫鬟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只有前面两个十五岁的丫鬟稍微镇定些,忍着羞耻红着眼眶开口,“禀娘子,葛管家只允许我们穿夏衣。”
“夏衣款、款式……还是他专门换的……”
陆青黛的眼神一冷,哼笑一声,“怎么,葛管家这是给自己的儿子还是给你自己养姑娘呢?”
“这位娘子错怪我了,我葛三茅做管家十几年了,哪里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定是这几个贱丫头想要逃脱刑罚再诬陷我!求太子明察!”
葛三茅指向旁边的几个小丫鬟,让她们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最小的那个强忍着抽噎声。
陆青黛不悦的看向他,心里头却已经在想怎么让他死才最为痛苦了。
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放在现代都还是初中生呢,是祖国可爱的小花朵。
她的笔下从未写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这个世界的构架是封建社会,难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
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可以编写成为童话故事。
但被迫接受和无力改变的就只能够充当现实事故了。
越想越气,她便扯了扯太子的衣袖,手指指向他们二人,“杀了他。”
刚说出口还没等身边人反应,陆青黛似乎又懊恼起来,丢下一句等一等,而后松开了捏太子衣袖的手,转到王氏跟前。
突然又很正经,“嫂嫂,日后等郎君高中,门楣壮大之后,下人多了,事情便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