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谢渺然的气质实在是大不相同。
一个硬朗,阳刚之气爆棚,一个却天生带着痞气,看人的时候有些阴暗,若不是相处久了,或许都会被他身上静默的气质给吓到。
谢渺然觉得若是他顶着这样一张攻击性十足,棱角分明带着些锐利的脸去陆青黛身边痴缠她,或许她会被吓到。
所以又争又抢的这个赛路不行。
得换个法子徐徐图之。
“话说了了口中那个举人是谁啊?我之前从未听过……是这一届春闱的考生吧?”谢渺音问道,她眼底里有些好奇,隐隐的有些激动,“哥,若是这届考生中有出色的,你可得帮我留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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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答应完谢渺然才抬头,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不要哪个蠢货了?”
见她没回话,谢渺然的情绪被这件事情转移,语气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道,“哟,我们谢家的小娘子终于长眼睛了。他欺负你了?哥哥给你出气?”
“正好我也想打他一顿好久了,这次我就下手重些,你看了可别心疼。”
谢渺音抽抽嘴角,开口却又情不自禁的为陆青栩辩驳起来,“哥,他不坏的,他对我很好。但……如你所说,太蠢了,我有些教不动。留着给了了教好了还给我吧……”
谢渺然翻了个白眼,“你被他蠢哭了吧?竟然还帮着他讲话?你是不是太在意他了些?”
“那哥你呢?了了身边这么多人,难道你就不在意吗?你还不是心心念念着人家?”谢渺音反唇相讥,堵得谢渺然都默了默。
“那是我的问题又不是她的问题,她又不蠢,她全身上下都是优点。你看看陆青栩,他除了一张脸生的好看些,他哪里配得上你?!”
“他只是有些蠢而已,他又不坏!”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世界吧妹妹,蠢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就是话本里为爱愿意私奔的官家小姐!”
“你别只顾着说我啊,你不也是一样的?了了身边根本不差你,你还要凑过去,你就是话本里头被迷了心智的书生!”
两兄妹各自维护各自的,互相嫌弃对方是恋爱脑。
谢渺然:“到时候你躲在被子里哭,骂人家陆青栩是负心汉是大蠢货的时候,别想着让我来哄你。”
谢渺音:“你在了了那里受了委屈,怨人家小娘子是花心女是薄情人的时候,别想着让我来帮你!”
不欢而散,各自占各自的理。
唯有满墙的腊梅在风中无声摇曳,似乎对此也甚是无奈。
元旦宫宴后的京城很是平静,平静的像是深渊,若是这时谁敢第一个丢进去一颗石子,必然会被深渊吞噬殆尽。
陆青黛的借青居外头不少人把守,都是怕皇帝狗急跳墙贼心不死。
毕竟宫宴之后过了三日,皇帝的病就好了,而且上早朝之时绝口不提福安郡主一事。
只是安安静静的听太子和朝臣议事,比之前更像一个吉祥物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程穆环呢?
那是因为宫宴之后,七皇子府的府邸前前后后遭遇了不知几家的刺客。
或是打着过路一下,劫富济贫的名头;或是打着流窜进京,部署已久的名号;又或是装都不装了,径直说看不惯程穆环。
反正就是程穆环打被零零总总的打了好多次,七皇子府里头的珍宝也跟打了秋风似的,被洗劫的差不多了。
因着被打的次数太多,程穆环身上几乎已经被全部包上了绷带。
只能说每批刺客都十分默契的遵守着同一个约定,就是不能真打出人命来。
毕竟打伤了,皇家有钱有药,治得好。
打死了,那可是要论罪的。
至于关于‘七皇子府的府兵都是饭桶吗?’这个疑问,府兵也都是有口难言。
他们不是不出力啊!
但是刺客人少又精,常常都是等七皇子一个人在的时候进行毒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只能抬着程穆环去治伤了啊……
七皇子的侍卫也是有苦难言。
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程穆环,但那批刺客每次一来就是把他们打晕扔在远处,等醒过来赶来护驾,早就包扎好了躺床上了……
程穆环对此也甚是无奈,气憋着心里根本就发不出来!
他堂堂一个皇子,被这么多人轮番欺辱!
竟然还找不到幕后真凶!
但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
毕竟当初皇宫中选贴身侍卫一事是程宥泽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