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玄真律?”
丁白没有回答提问,转瞬不见身影,唯有剑光四起,光照窄巷。
刹那间,鬼魂如同燃烧殆尽的纸灰,被风吹散,飘向四方,黑水长蛇再次被剑光分割成水滴,然后气化,连丁点水雾都没飘起就已蒸发。
这一刻,两人终于意识到差距,便准备御风逃走。
中年人反应更快,突然伸手抓住师弟背心,用力一推,把他当成暗器,直接朝剑光砸来,身影同时虚化,眨眼消失,只留下数串血珠洒落。
砸向剑光的男子身上不知中了几剑,衣袍碎烂,被丁白一只手拎住脖子,就像拎着一只毫无反抗的鸡崽。
“别杀我,我是幽冥道北山一脉传人,与玄家素来交好。”
丁白收起剑,先用神识扫了一遍,然后在他身上搜了些东西,并未找到他们拍来的极渊草。
“你要极渊草?在师兄身上,我可以给他传信,让他拿回来换我。”
这人求生欲望极强。
丁白没理会他,感知了下四周,随即闪身,发动大千雷动,瞬移出城。
城中负责治安的修士察觉到气机异动赶到时,窄巷内已空无一人,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串串新鲜血痕。
……
郊外。
丁白坐在一块平整光滑的石头上,手里拿着葫芦,小口喝着酒。
在金窝子矿工堆中混了几个月,别的没学会,倒养成了喝酒的习惯。
葫芦还是甘棠送那只旧葫芦,里面的酒已不再是金窝子矿工喝的劣酒,而是青田家给的百年存酿。
幽冥道那位仁兄就躺在脚下,不断吞咽着口水,多半不是馋酒,而是紧张。
“你叫什么?”
“北山临。”
“姓北?”
“不,姓北山,北山一脉,离开那位师兄是北堂一脉北堂庆。”
“北山、北堂……”丁白嘴里默默念叨,“有姓北冥的吗?”
“没有。”
北山临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意思?
丁白微微弯腰,俯视北山临眼睛,墨镜后仿佛有两道直刺神魂的目光,“为何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