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推着他,催促他快走。
她不经意间碰到了他手上的牛皮纸袋。
袋子很薄,一碰就会发出脆响。
时亲大脑的弦瞬间绷紧。
那档案袋是空的。
也就是说,他来派出所不是因为案子,而是因为她?
工作只不过是他遮掩的借口。
这种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的感觉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秦暮抬起一只手,温柔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腕,“坐我车。”
男人的声音听着悦耳温和,却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时亲知道跑不掉,只能答应。
她还要佯装开心,抱住他的胳膊,“谢谢老公!”
秦暮感受到胳膊附上的柔软,脑海里全是昨晚旖旎的场面。
女人柔韧的腰肢和淡淡的酒香包裹着他的神经,那狭长的眸子好似深夜里神魂夺魄的妖精,又冷又媚。
仅仅是一个微弱的画面,令他整个背脊都酥麻了。
他慌乱地移开目光,闭眼回想自己在监狱的三年光景,刹那间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所有情欲瞬间冷却。
那是整整三年的冤案,拜她所赐。
他带着她走到轿车旁,僵硬地甩开她的手,坐进主驾驶位。
时亲察觉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却没有点出来。
他爱怎样怎样,只要不针对她就好。
秦暮陪时亲做完检查先行离开,算是把男朋友的责任尽到了。
从医院出来,时亲乘车回家,让D444把伤口恢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