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听到前面有人询问——
“你们之前报告过不受病毒侵扰的那个人呢?不是说关在这吗?”
嘶。
时亲倒吸一口冷气。
这群人该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事。
时亲转身要溜。
她刚转过身,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一道声音——
“哎,那个就是!对,别走,时亲,你转过来!”
时亲身子一僵,无奈地叹了口气。
跟研究员混得太熟也不好。
时亲缓缓转过身子,冷冷淡淡应了一声:“怎么了?”
走廊内,一队人马齐刷刷朝她看了过来。
人群尽头,岳承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来。
身上的黑色战斗服与金色功勋章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更显寒凉。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又问了一遍:
“是你可以免疫病毒?”
“嗯,是。”
岳承霖伸出手,颇为正式道:
“我叫岳承霖,听过你的能力,特意来看看。”
时亲愣了片刻,同样伸出手与他相握
“你好。”
男人的手掌宽大,手部满是厚茧与伤口,粗糙极了。
相比之下,她的手显得又白又软。
强烈的反差感令岳承霖心头一颤。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她。
车队即将抵达基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
她身形单薄,靠着墙仰望天空,随后慢慢闭上眼睛感受微风,精致的面庞在阳光下格外动人。
他下车的时候,碰上她睁开眼睛打量他。
那是一双瞳色很淡的眸子,泛着浅浅的灰,狭长的眼型显得又媚又漠然。
很多人的眼睛是故事的,但她的眼睛给人一种没有生命力的死寂感。
比禁区的土壤还要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