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又瞪他一眼。
他真的少说两句吧。
单秉意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嗓音温和:“我并未说你的意思,只是你对这些或许更为了解。”
“我不了解!”时亲立刻否认,正好澄清:“我从未做过这些残忍之事。”
“我承认,我从前步入邪道以人命修炼,可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不是我做的。”
边楽坐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桌案下的腿主动去勾时亲的腿。
他嘴上还不忘说着:“那是谁干的?魔庄的人?”
时亲桌上的手被握着,桌下的腿被缠着,一时间心猿意马。
她定了定神:“应该是鹰煞。”
“鹰煞……”
单秉意低声重复了一遍,他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边楽摸着下巴思索:“鹰煞怎么能在附近动手,这里又没什么特别的。”
时亲直截了当道:“请二位帮我杀他。”
她看着自己的手,“我已不再修炼邪修的功法,以我现在的能力,没办法手刃他。”
“当初我走上这条路是迫不得已,现在我希望可以为百姓做点事。”
她一番话说得极为真诚。
单秉意和边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
“自然。”
不论是哪种身份,他们都会帮她。
时亲当即拍板:“现在就去事发地看看。”
边楽按住她:“你先吃点东西。”
说罢,他吩咐跑堂的店小二:“上两份招牌菜,再多煮一碗粥。”
时亲不由得提醒道:“我可以辟谷的。”
她的修为倒也没差到那份儿上,几天不吃不喝也没关系。
单秉意倒上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
“不急。”
时亲怎么可能不急。
但她拗不过这两个男人,只好焦虑地等餐品上桌。
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单秉意思忖道:
“现在想来,当初四象宗一案也是鹰煞所为,他的目的恐怕不是夺平民的命,而是你。”
时亲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她考虑一番,觉得应该制定一个详细计划。
没过一会儿,数道菜品上桌。
清蒸的鱼肉细嫩新鲜,均匀的鸡丁搅着浓浓的酱汁,热气腾腾的蔬菜粥爽口馨香。
单秉意和边楽同时帮她布菜。
俩人虽然面上不显,却暗暗较劲,最后将目光落在时亲身上。
大有一副等她选择的架势。
“你们不吃吗?”时亲忽视二人布的菜,反而去菜盘里自己夹新的。
他们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