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口型很好认,她再次抬起手,还没干什么,那仆人便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时亲便这样大大方方走出柴房,来到院子。
她看到院子里的环境下意识愣了一下。
繁花锦簇,亭台楼阁,竹林流水。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若非远方没有重峦山峰和众星环月楼,她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魔庄。
这个隐匿在人间的院子与她在魔庄的布局一模一样。
她顺着青石板路拐了一个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寝殿位置。
不过现在这里是鹰煞的地盘。
恰逢一侍女前来送茶,时亲将她拦下,指了指自己。
侍女有些惊讶,小声提醒:“你是新来的哑女吧?主人脾气不好,还是我来吧,别让他生气罚你。”
时亲摆摆手,强硬去拿她手里的托盘。
侍女只好由着她拿走,嘱咐了一声:“小心。”
时亲点点头。
她端着茶杯走进房中,随手把托盘放在屋子中央的桌上。
她的动作很不客气,腾着热气的茶液摇晃着从杯沿渗了出来。
双腿盘膝坐在榻上闭目修炼的鹰煞逐渐睁开眼。
他将外袍脱了,只穿着黑色里衣,腰间系着同色暗纹腰带,紧致的衣衫勾勒出他劲壮的身形。
“哑奴,我院中第一个规矩,便是不能挑衅我。”
下一秒,巨大的灵力袭来。
时亲寸骨尽断。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喉间吐出一口鲜血。
鹰煞眼中闪过快意,他操控灵力,帮她逐一接骨。
碎骨痛,接骨更痛。
时亲大声叫着,只能发出嘶哑干涩的啊啊声。
鹰煞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有意将接骨的时间拉长,从而延长她的痛苦。
没过多久,她满头大汗,发丝湿漉漉地粘在苍白的脸颊上。
“舒服吗?”他问。
时亲双手撑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因疼痛紧绷的神经。
她抬起眼眸,以口型道:
‘谢谢。’
鹰煞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谢什么?
“在一旁跪着。”
说完,他继续闭目修炼。
时亲本想说一大段话,甚至骂他几句。
她考虑到他可能读不懂那么复杂的唇语,她干脆选一个温和的方式。
再坚持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