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不勉强,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她却嫌热,两三下把被子蹬掉了。
陈律辞颇有耐心,又给她盖了一次。
“不要。”她翻了个身,把被子掀开。
陈律辞无奈地叹气,拄着拐杖去洗漱换衣。
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时亲在床上努力地往靠窗的位置滚。
或许是靠窗的位置更凉快些,她潜意识里想透透气。
但玉牌就在枕边困着她,她始终逃离不了。
陈律辞上前,拿起玉牌握在手中,接着抱起她,把她放在靠窗那边的床位上。
她无意识地哼了两声,说了句:“谢谢。”
陈律辞哭笑不得:“真醉假醉?”
说她醉了,她特别清楚境况。
说她没醉,这副烂泥般的模样不似作假。
陈律辞坐在床边,将她散乱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那张精致绝艳的面庞惬意而诱人。
这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陈律辞黑眸微眯,眸底闪过算计。
……
次日,时亲在玉牌里醒来。
这一觉真是舒服。
醉酒会让她进入深眠状态,不会轻易地因为一些动静警惕地醒过来。
这种感觉真好。
时亲发了会儿呆,然后摸了摸玉璧。
“果然啊,白天我就会困在这里面,晚上才能出去。”
她伸了个懒腰,透过玉牌打量外面。
好像还在卧室。
陈先生呢?
时亲贴着玉璧观察着。
在朦胧的视野中,时亲看到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照进屋内,映出俊逸苍白的轮廓。
居然还没醒。
时亲还想让他带她去找祁嫣前辈呢。
“你跟祁嫣前辈的系统联络过了吗?”
【D444:是的,不过祁嫣前辈已经预约好下一次度假的世界,所以她在这里不会停留太久。】
时亲有些无语:“一点活都不用干?”
每天醒来不是在度假就是在度假的路上简直不要太爽。
【D444:她的功勋很大,已经不受局里规则的限制了。】
时亲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不过目前来看她不够格。
当务之急还是先从玉牌里出去。
时亲无聊地等陈律辞睡醒。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六个小时过去了……
时亲怀疑陈律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