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打小就跟着咱家老头子在渡口帮忙卸货,一身的力气大着呢!可惜啊,去年老头子不幸离世,他只好去了镇南的向阳码头谋生路。可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他也只能干几天、歇几天,没个稳定营生。这不,瞅准了这次进王府当差的机会,他就赶紧去了。老身得知这个消息后,真是高兴得好几宿都睡不着觉呢!”老妇人喜笑颜开地接着说道。
“婆婆,这水是从山上拉回来的吧?”世子好奇地问。
“是的,世子,这水可是老身一大早就亲自上山取回来的!这山里面人少,没人打扰,再加上山中草木茂盛,水源得到了很好的涵养,所以这水才会格外清澈甘甜呐!”老妇人见世子对水如此感兴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因为她知道世子是个识货之人。
世子曾经在山上的寺庙里住过一段时间,早已习惯了山中清泉的味道。相比之下,这水和王府里的水确实大不相同。
“婆婆,那您见到您儿子了吗?”站在一旁的文宣插嘴问道。
“那日我去府内寻我儿,适遇府内有宴席,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我便在府内小门处候着,等了数个时辰,后向府内出来的下人打听,方知我儿亦在寻刺客,寻了一夜仍无消息,念及一夜搜寻,恐其劳累,我便起身返回了。虽未得见,但念我儿能为王府效力,老身甚是欣慰。”老妇言罢,神色间既有失落,亦有喜悦。
蓦地,黄东望向希安,希安接过眼神,似是知晓她师傅欲言何事,她亦不知如何启齿,遂将目光投向世子。世子搁下碗,瞅见希安望着自己,自是心领神会。
“婆婆,我刚自王府而来,听管家说令郎已被委以传达父亲军令的重任,需数月方归。”世子说这话时,心中亦是百般滋味。若告知老妇其儿遇险,她心中的骄傲怕是会尽数崩塌吧!丧夫丧子,谁能承受这打击呢!
“世子,多谢王爷厚爱,他日我定会告知我儿,在王府当差,必当全力以赴!”闻得此言,老妇喜不自禁,心下思忖着自家儿子竟能得此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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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摊子上坐着饮水休憩。墙角处倚着一名女子,看起来虚弱至极,一手握着剑,一手捂着伤口,此女便是那日的刺客。女子转身望向摊子。
“诸位客官,你们先歇着,老身暂且失陪片刻!”老妇起身离座,返回自家屋子。
老妇推开门,径直走向屋内,见侧卧门大开,便神色凝重地走了过去,边走边轻声呼唤,“姑娘?”“姑娘?”
进得屋内,见屋内整洁,床铺整齐,唯有地上几滴血迹。老妇想起前几日自己所救的姑娘,伤口未愈便不辞而别。
须臾,老妇返回摊位。众人仍在原地休憩,五月的天气依旧闷热不堪。
“婆婆,我适才见那屋墙边有一女子,向此处张望一眼,我刚走近,那女子便消失无踪,心想那女子莫不是你的儿媳?”一旁的文宣问道。因光线炽热,又兼观察角度所限,他并未看清女子全貌,亦未察觉另一侧的女子还手持长剑。
“陌生!女子!”除文宣外,余人皆心头一震。
“公子见笑了,不瞒公子,前两日我上山取水,归途中见一受伤的姑娘躺在路边,老身心善,便将她带回家里,请来郎中为她医治伤口,后来得知,她是从山上匪寨逃脱时不幸受伤,近些日子土匪强盗横行无忌,实在猖狂!”老妇解释道。
言罢,黄东神情凝重,顺着文宣所指方向,警觉探寻。见地上几滴血迹,心中顿感不妙,于是沿血迹一路追去。一直追到江边,那时刺客刚登船,虽奋力追赶,仍差一步。刺客身负重伤,却仍得意嚣张地望着黄东,黄东心急如焚,气的直跺脚。只因他与刺客交过手,对其身影动作,尤其眼神,再熟悉不过,那姑娘就是刺客。
不一会儿,黄东满脸严肃的回到摊子,“为何不早说!”话毕,黄东将剑狠狠砸于桌上,怒视文宣。文宣被吓得不敢言语,只道那女子怕是老妇儿媳,寻常人家。他不曾见过刺客,自不知其男女,也怪不得他。唯与刺客交手之黄东与世子,或王爷见了,才知其性别。
“不怪他,我也未见那女子!”世子劝道。世子亦问过文宣所见,文宣只道一普通姑娘,便未多问。黄东气呼呼坐下,猛灌一碗水。
不一会儿,恬安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