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惠赶忙解释道:“贞孝,此事并非那般简单。除非圣上特意为那人单独开辟一页记录,否则按照惯例,那人的名字是绝无可能被添加上去的。况且,族谱的下一次修订至少也要等到十年之后了……”
贞惠还没说完,见公主没有理会,心里估摸着怕她是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弥补给她带来的伤痕。
“姐姐,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还有此事就此打住,我不愿被再次提及。”
没办法,贞惠只能悻悻地离开院子。
此时此刻,疲惫不堪的可颂终于回到了北庭。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先返回自己的营帐稍作休憩,而是马不停蹄地径直奔向单于所在之处,请罪谢罪。
只见单于正威严地端坐在那长椅之上,他那锐利的目光犹如两道寒光,狠狠地盯视着始终跪地不起的可颂。可颂心中自然明白,此次自己的朔北之行已然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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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人家世子!不仅能够清晰洞察全局形势,更懂得未雨绸缪、提前布局!再瞧瞧你,却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一个劲儿地往人家设好的圈套里面猛钻!" 单于重重地叹息一声,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可颂深深的失望和不满。他多么期望可颂也能拥有世子那样的谋略与智慧啊!毕竟如今自己年事渐高,未来的天下注定将成为年轻一代之间激烈角逐的舞台,想到这里,单于的语气不禁带上了些许无可奈何之意。
"若不是父亲您突然间下令撤军,说不定最终的结局将会截然不同呢?" 可颂壮着胆子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申辩道。
"哼!你竟然还有脸埋怨起我来了?你又知晓些什么内情?告诉你吧,西域王早就率领大军在落雁山严阵以待,就等着西部大王自投罗网;与此同时,那朔北王也已在路上设下重重埋伏。难道你真想眼睁睁看着西部大王命丧黄泉不成?" 单于猛地一拍扶手,怒声呵斥道。
"可是父亲,如果调动月亮谷的军队迅速北上增援,兴许局势尚有转机……" 可颂仍不死心,继续据理力争。
“往北?哼!那些人如今可是群龙无首!暂且先不说你要怎么去用人调度,单看他们现在一个个都像没头苍蝇似的,只一心想着要扑向朔北呢。更糟糕的是,他们的前路早已被西域王派来的兵马给死死堵住了!就算你这会儿还心存侥幸地想说,可以从灵州和榆州附近调遣兵力过来支援,但你难道就没有仔细思量过吗?只要我们这边一有调兵的动作,中原那边立马就能抓住机会,从北境长驱直入,迅速奔赴北庭啊!
听到这儿,可颂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可即便如此,他心底里却仍有着一丝丝的不服气。
看到可颂这副模样,单于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呀,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就是因为你太过盲目自大了!你不妨好好想想,那世子无论是走东路、中路,还是西路,哪一条路线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周详安排的?那世子就怕你不上这个当呢!实话跟你讲吧,眼下渤海已经开始着手修缮北幽州城了,不仅如此,在锦州那边,渤海更是组建起了水师,就连秀水军也已经驻扎在那儿!这位世子在下着一盘大棋啊,其视野之开阔,布局之精妙,你就不能学学?至于还有一些暗地里的布局,我也就不再多费口舌跟你细说了!”
说到最后,单于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不过很快他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他冲着可颂挥了挥手,厉声道:“行了,你赶紧跟我回去吧!好好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反省反省你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是啊,这样的布局也许只有少数人能看懂吧!
世子一路奔波,日夜兼程,连马匹也不曾停歇半刻,历经艰辛后,总算抵达了北幽州。自去年渤海成功夺取此城以来,便迅速投入人力物力对其展开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