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面具人没咳多久，很快就不咳了，她直起身子，语气难得认真：“真是搞笑，你每一次都会做出一样的推断，但你又从来没能记住。”

“苏小小”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吃惊的神情没能掩藏住。

“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你们一次次重复着同样的命运走向，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但是，对于自己为何失败，却从来不知道缘由。”面具人声音听起来冷冷的，“R156，你可真是个失败的系统。”

面具人的话对R156的情绪刺激很大，它不得不启动情感屏蔽功能，它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让自己保持冷静，从而获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你到底是谁？”R156的声音听起来机械感很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

“呵……”面具人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盯着“苏小小”。

“怎么，你不敢说？”R156语气波澜不惊，“反正，我们也记不住真相，你在怕什么。”

“我怕？哈哈哈……”面具人像是被气笑了，“对，反正你们也不会记住，只会一次次向死亡靠近，我完全可以把真相告诉你。”

“苏小小”面色如常，好像对于即将要揭晓的真相，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面具人右手放下重锤，将它立在原地，然后，缓缓抬起右手，向脸部面具靠近，在手碰到面具之后，做了一个假意摘除的假动作，说道：“哈哈哈……你们记不记得住，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你们。”

“我是坏，但我不蠢。”面具人哈哈嘲笑着，放在面具上的手垂落了下来，重新握紧重锤。

“苏小小”看起来，依旧是面无表情，她冷冷地说道：“是嘛，你就是不敢。你不确信我会不会又一次忘记。”

“是又如何。”面具人直白的回答道。

要不是R156启动了“情感屏蔽”功能，“苏小小”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现在的R156，就是一个没有情绪的冰冷系统，它并不会因为没能得到想要的信息，从而陷入焦虑的状态中。

在确定得不到答案之后，R156开始冷静的思考，怎么去记住死亡原因。

即使不能知道面具人是谁，但至少要保证下一次重启，苏小小能记住这一次的死亡原因，知道她是死于面具人的暴击之下，并且对方知道系统的存在。

面具人见“苏小小”不说话，她也没急着再次向对方袭击，她看了“苏小小”几眼后，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这世界还能重启几次？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