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没有任何反击手段，只能下意识翻滚，滑行，起跳，奔跑。

东一下，西一下，慕雪澈看着看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眸色先放下了对镜黎的探究，而转向课业本身的内容。

“是因为练体之人靠的是身体本身的强悍，可躲一切剑招吗？”

成毅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我以为你真是个傻子呢，差点以为没法给你娘交代。”

“切~”慕雪澈双臂抱怀，侧过身子，别过脸。

成毅停下手，继续对同样也开悟的镜黎讲解道：“是雪澈讲的那样，当我们练体之人身体锻炼到一定程度后，我们的速度，耐力，反应力，都是其他宗门不可比拟的，在对上剑宗这些大杀器般的修士时，我们反而可以凭借身体，多一两分存活概率。”

镜黎明白了：“那同等修为的情况下，是剑修更厉害，还是体修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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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毅哈哈大笑：“你果然是天才型，能第一课就问出困扰修仙界很多年的问题，其实最厉害的不是剑修，也不是体修。”

镜黎：“——而是剑体一体？”

成毅眼眸迸出光亮：“聪明！其实剑体并不分家，只是大多数人在灵力低微时，都只能择其一种修行，所以前期的体修都打不过剑修，但到了中境界大能阶段，体修的速度，耐力全面增强，部分剑修开始打不过体修，再到上境界时期，基本上聪明人都会全练。”

慕雪澈的兴趣彻底被调动起来，接上话：“只是大部分终其一生，只能在低境界？”

成毅叹息：“是啊，并不是练体没有前途，一个先练剑后练体的，注定打不过先练体后练剑的，我镜云台差不多万年前，就有两位天之骄子陈平长老与丹霞长老，想要争一争到底哪种修炼路径更厉害，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镜黎：“靠剑修练起来的，完全打不过练体的？”

成毅：“是！甚至丹霞长老连出手都不用，只单靠身法，生生将陈平长老的灵气全部耗干耗尽。最后的结果是丹霞长老踹了陈平长老一脚，陈平长老自始至终没有成功刺出一剑。”

这等决斗不是成单方面碾压了吗？若那个后修剑术的丹霞长老真想动手，岂非陈平长老存活概率都没有？

镜黎与慕雪澈双双瞪大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