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
陆霄从兜里摸出刚刚雪盈叼回来的那枚鳞片。
鳞片大小约莫比小孩子的手掌小上两圈,但是非常的厚实坚韧。
整个鳞片大体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乳白色珍珠光泽,但边缘却渲染着一抹艳丽如彩虹的颜色。
很美,像一件艺术品。
“雪盈刚刚叼过来的是这个?这是啥……鱼的鳞片吗?”
边海宁仔细的观察着陆霄手上的东西,问道。
“是某种鱼的鳞片,但肯定不是普通的鱼。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做的非常逼真的仿真工艺品。”
陆霄点了点头:
“一般的鱼鳞,就算再怎么好看,离开鱼身、失水之后,就会迅速变得干燥脆硬,失去光泽。
但这枚鳞片,我刚刚轻轻捏了一下,甚至还有一点弹性,这肯定不对。
找找看吧,看还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陆霄伸手轻轻摸了摸边海宁怀里的雪盈:
“这枚鳞片刚刚你是在哪儿找到的?带我过去看看。”
雪盈乖巧的嘤了一声,从边海宁的怀中一跃而下。
屋外的小路上,残月清辉铺照。
因为已经很晚了,村里人大多都已经熄灯休息,路上并没有人。
这让柳珩单薄瘦弱的身影更显凄怆。
冬季夜里的山风,即便没有雪也刮得凶残而不讲道理,每一道都像钝刀子割过皮肤,带来微微撕扯的痛楚。
原先挺直的脊背,不过两月未见,现在已经微微的有些佝偻了。
他慢慢的走着,嘴里轻轻的念叨着,像是在说给谁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海玉,他们确实来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问我你交代过的事。”
“你说过,他们如果问了,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问,就不要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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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孩子很聪明的,如果他们确实是在追查这个,迟早有一天会想到再来问我,但是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柳珩停下脚步,慢慢的抬起头,怔怔看着天上那一轮无情的残月,浑浊的泪水顺着满布皱纹的眼角缓缓滑落。
被束缚了一辈子的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吗?
……
常海玉的小屋内,雪盈左扭右转的,带着陆霄和边海宁钻进了一个很是狭小的储物间。
里面的东西堆得虽然多,但是很整齐,上面也只有一层薄灰。
大约是不久前才整理过。
地上一只很小的木箱,上面的锁扣已经损坏脱落,没有办法完全闭合,这会儿已经被扒开。
雪盈站在木箱旁边,正得意的晃着尾巴。
显然那枚鳞片就是在这个小木箱里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