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与此人对视,陈昊的大脑便警铃大作。
他很危险、很可怕,这是他之前就发现的事实。
毫不犹豫给出他开除惩罚的人就是这位学生会长,他不顾任何人施压,坚决地把他开除了。
一个温从昭、一个应添域,都让他的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背后直起鸡皮疙瘩,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如、如果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
“呜呜呜——呜呜呜——”
天色越晚,森林里的风就越大,愈发呼啸的风声听上去如同绝望之人的哀鸣悲泣,非常悚人。
然而祝且并不觉得恐怖。
因为最能给他安全感的人正靠在他肩上安心睡觉。
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一天了,可他却感到无比幸福,幸福到他现在还忍不住怀疑这是个梦。
他垂下眼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面容深深刻进大脑里,永远不忘掉。
不知过了多久,她皱了皱眉,缓慢地睁开眼睛,神情懵然。
祝且迅速别开视线,装作自己一直都在认真观察洞穴外的情况。
很快,他便感到肩上的重量消失,下一秒,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祝且,你做了什么?”
祝且笑了一声,反问:“你指什么?”
“你不要装傻,也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孟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嗓音愈冷,“我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以那样的姿势入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以靠在你肩上的姿势醒来。”
呃……
好吧,这会儿的情况跟当时在车上的不太一样,在孟凝把脑袋埋进双膝里的情况下,她确实不可能“不小心”枕到他肩上。
祝且摸了摸鼻子,如实招来:
“我看你那样睡觉,觉得你应该不是很舒服,所以就……你如果很介意的话,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