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下就凉了。

……哈。

他该知道的，把他送进来的人是温从昭，她肯定早就打点好一切了。

别说踹他一脚了，恐怕就算孟凝把他揍得只剩一口气，狱警都不会有半点意见。

果然，下一秒，孟凝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用力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砰！”

他的脑袋顿时嗡嗡响。

下一秒，他另一边脸也被打了一拳。

“砰！”

痛……好痛。

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牙齿都被打碎两颗了。

被揍了两拳，陈昊几乎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他双眼模糊，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白发女生冷脸冲他挥起拳头。

鲜红的血液自他的嘴角流出，他的身上沾满尘土，整个人狼狈至极。

“砰！砰！砰！砰！砰！”

孟凝不断向他挥拳，他只能无力地承受一次又一次强有力的击打，到最后，他甚至已经麻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狱警用E国语说了句：

“差不多可以了，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这样是不行的。”

紧接着，孟凝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他感到揪着他领子的力道松开，就在他以为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终于要结束的时候，他又被狠狠踹了两脚，当即被踹得在地上翻滚。

他快死了。

真的快死了。

意识沉睡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的代价还没有付完，好好等着。”

这道嗓音依旧如冰原一般寒峭、令他忍不住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