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站我看还没有班车,我就跟凤娇在汽车站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了午饭,然后就到车站等车。
没过多久公共汽车就开来了,公共汽车在石子路上,颠簸了一二个小时,总算是跑到了我们的余寨街上。
我跟凤娇回到村子时,正是邻居们从村子里出来到地里干活的时候,他们看见我跟凤娇回来了,都陆续的围过来问候我们。
有两个邻居婶婶拉着凤娇的手来回抚摸着说:“凤娇,好样的,这点跟你爸爸一样,敢于舍命救人。但是,就是有点冒失了,你不知道自己不会凫水吗,那天如果不是陈天龙他们把你给捞上来,你跟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两条人命啊。”
凤娇难过的说:“婶婶,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可惜小望明还是没有救活,我算是白跳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劝慰凤娇说:“不管怎么说,你是好样的,已经尽力了,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小望明就只有几年的寿命。”
大家都纷纷劝慰凤娇,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自责,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你那两块地里的大麦,陈天龙和陈天清、王楠他们已经给你们割回去了。
听到这里我跟凤娇感动不已,凤娇舍身帮助了邻居,而邻居又帮我割回去了那两块大麦,这就说明你为他人付出,也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人都是懂得感恩的。
告别了村子里的邻居后,我跟凤娇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到那两块大麦地里去看看。
路上,我们迎面碰上了到我地里干活的王楠。
凤娇跑过去,搂住王楠说声音哽咽的说:“谢谢婶婶,你自己那么忙,还来帮我干活,是我太无用了,没能把望明救过来……”
王楠也搂住凤娇说:“凤娇,是我家望明不该成人,还险些搭上你跟孩子的性命,不管怎么说我们这辈子也欠下你天大的人情了。”
我一时手足无措,也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话语来劝慰她们,就来到了地里。
在地里,陈天龙正在用我家的老傻子(母水牛)犁地给我掩花生,他把犁子调的很浅,他在前面犁,妈妈和陈少玉在往犁沟里放花生种。
妈妈对我说:“前两天你天龙表叔看我一个人割大麦挺难的,他就请了几个邻居把咱们的大麦割掉,担到稻场里把大麦打下来了,还帮咱掩了这两块地的花生。咱家的这些农活多亏你表叔,和邻居们的帮忙才做完的。
我走到陈天龙跟前,说了一些感谢他的话语,就要接过他手里的犁子犁地。
陈天龙说:“你不会犁,用犁子掩花生,不同于一般的犁地,掩不得劲,不是出不了苗,就是缺苗断垄的不够苗。”
随即他就给我讲了用犁子掩花生的一些基本要领。
陈少玉见到凤娇下到了地里,就跑过来亲切的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凤娇也问了少玉快到嫂嫂来相家的日子了,屋里准备得怎么样等一些事情,少玉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们有说有笑的没过多久,这块地的花生就种完了。
这时,坡里也传来了小妹凤巧喊我们回去吃饭的声音。
原来,他们干现在还没有吃晌饭。
陈天龙和陈少玉说什么也不到我们家里去晌饭,在我们热情的拉扯下,他们才勉强到我家里吃顿晌饭。那几个帮我干活的邻居,我去喊他们吃饭时,他们已经在自己家里吃过饭了,我说停两天我单独备点酒菜,再请他们来吃饭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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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晌饭,我牵牛套耙,在凤娇的指挥下,我把那两块地的花生都耙好了,并号好了所有的地沟。
5月初2上午11点左右,爷爷领着老太儿和老姑以及老姑的两个嫂嫂和两个侄子,来到陈少兵这里看家来了。
我跟凤娇和陈少兵就走出去迎接他们。
看我们迎接那么远,老太儿和爷爷她们都很高兴。
老太儿拉着凤娇的手说:“你这孩子的心太善了,不知道水火无情的道理呀,你自己不会凫水,不怕把自己给淹死了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家重孙子该咋办呀。”
凤娇笑着说:“让他再娶一个比我更好的呗。”
老太亲昵的拍了一下凤娇说:“你这孩子越说越离谱了,哪还有比你好的女孩子哟。”
我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着,今天就像是大闫湾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还没走到门口,陈少兵的爸妈、婶婶王楠和姑姑等亲人,都从屋里出来迎接了好远。
见面热情的寒暄之后,爷爷跟在老太儿的身后,领着余家馨她们就走进了堂屋里。
大家刚落座不久,凤娇就笑着拉着余家馨的手说:“来,老姑,咱们到他家里房看看有多少粮食。”
老姑不好意思的被凤娇拉进了两个收拾整洁的里房。
凤娇用手指着半人高的稻穴子说:“老姑你看,咱们大闫湾的水利就是过关,看看这一圈稻子有1000多斤吧,这个季节还能有这么多的稻子,家底应该差不多吧。”
凤娇接着又掀开了两个大缸上的锅盖,用手指着满满的两缸小麦说:“老姑,你看,这可都是去年的老麦,你也知道新麦在地里长着了都还没有黄,我敢给你保证这些都是真的,没有一点假的。老姑要是不信的话,咱可以出去看看他家的稻草垛。”
八十年代相家时,女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