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余家馨就用满身的泥水,给村子里的邻居送上了一个见面礼。
我们都上到田埂子上,帮陈天富装好麦捆子后,他感激的说道:“等忙罢了,我买点酒买点菜,请大家吃饭感谢感谢你们。
凤娇笑着说:“表叔,你有那么大的锅吗?到时候给我们拿块大白馍吃就可以了。”
大家都随声附和的说:“对呀,布袋条吃着耐饿、实惠……”
……
我跟凤娇在秧田里简单的洗了一下脚,穿上鞋后就来到了麦田里开始割麦。
天黑透的时候,妈妈对我们说:这块斗半田的小麦已经割了一大半了,咱们先回去吃饭,等会摸黑用不多久就可以把这麦给割完了。
正像妈妈预计的那样,我们吃罢晚饭没用多久,就把那块小麦给割完了。
五月端午的早上,天还没亮,凤娇轻轻的掰开我的手臂,想穿衣起床,她的动作虽然很轻,但我还是被她给弄醒了,我看到她白皙的玉体……
……
亲热之后,凤娇趴在我耳边温柔的说道:“这些天你一定累的够呛了,你今天就睡个懒觉,我先起来趁太阳没出,砍点艾蒿回来以后秌鸡儿,熏蚊子用。等露水下去了,咱再去捆斗半田里的麦。”
按照凤娇的安排,端午节这天的农活我们井井有条的向前干着。
吃了早饭,爸爸就拖着假肢,拄着拐杖,出去放牛了。
凤娇对我说:“国勇,现在还有露水不能捆麦,咱俩拿着镰刀先去割点草回来备着晚上喂牛,老水牛今天打场,估计得用大半天的时间。”
我跟凤娇在露水下去之前割了两捆青草回来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我跟凤娇和妈妈把那块斗半田的小麦全都捆好拉到了稻场里,并全部抖开了准备打场。
我虽然也是农村的孩子,但我不会犁田耙地,对稻场的活也不是多很精通。
只见凤娇扛着木磙架,拿着几个麻包来到了稻场里。
她熟练的在石磙上安好了磙架,又跟我抬了一个石捞子挂在磙架后面,套好了老水牛,就开始打场了。
五月端午那天骄阳似火,天上的太阳晒着,稻场里的麦草烤着,滚滚热浪把牵牛打场的凤娇热的是汗流浃背的。
看着凤娇热的浑身是汗,我就走过去换她过来凉快凉快,她把头上的草帽戴到我头上,就教我牵牛打场,她说:“牵牛打场,要圆着转,就像一环套一环一样,往前面开半磙,后面就要收半磙,磙幅要排稠一点,转圈交磙的时候不能留间隙,避免有的打的生,有的打的熟。”
后来。我就按照她说的方法牵牛打场,她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还不停的把麻包拿到塘里去打湿搭在牛背上。
不到一颗烟的时候,她就给老水牛换一次湿麻包。
她心疼的对我说:“你别看老水牛热的直张嘴,只要勤给它换湿麻包,它就热不坏,只有对着太阳打麦,麦籽子才打掉的快,没办法,打麦就是人也受热,牛也受罪。”
吃中午饭的时候,凤娇在稻场里随意的抽几个点,抓了几把麦草,看看上面的麦穗已经打的差不多了。
她就对我说:“国勇,第一遍已经打好了,你把老水牛先牵到塘里去卧泥,再们翻了一遍叉后再回去吃饭,趁正晌午的太阳毒,小麦翻过来晒晒第二遍好打一些。”
为了不使晚上起场摸黑,我们回去匆匆忙忙的吃了晌饭后,我就来到了稻场里开始打第二遍小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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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第二遍小麦,跟打第一遍是一样的打法。
半晚上的时候第二遍已经打好了,凤娇仍然是抓了几个地方的麦草看看,她对我说:国勇,已经打好了,可以起场收麦了。
起场收麦、扬麦,虽然不是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但是,如果搞不好顺序的话,不仅窝工累人,而且还干不出活。
先干哪,后干哪,都是凤娇教我怎么干的,包括收麦扬麦都是她教我的。
小麦扬净堆好之后,凤娇跟我在稻草垛头上搭了一个简易的窝棚,留着夜晚守场睡觉用的。
凤娇在教我干活或给我搭守场的窝棚时,我看到妈妈一直在一边抿着偷笑,她看着我跟凤娇的恩爱,心里肯定是非常开心。
今年她们家里多了我这个上门女婿,不仅减轻了她们的劳动强度、还快要添口加丁了,还提高了她们一家在村子里的地位,我跟凤娇如漆似胶的恩爱,也正是妈妈心中所期盼的……
吃了晚饭后,凤娇在卧室里给我准备好了一床被子和床单,她含情脉脉的对我说:“国勇,今天晚上咱俩得分开睡了,你得去守场,我一个女的守场你肯定是不放心的对吗”
灯光下,我看到凤娇楚楚动人的身材和那张铺得温馨的床铺,我就对她说:“凤娇,我一个人睡在漫天坡里守场害怕。”
凤娇“噗呲”一声笑了,她用手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我知道你是在装赖,想让我陪你去守场,但是,我给你说,稻场是个圣神的地方,在那里睡觉,是不能行夫妻之事的,你记住了吗?”
我一只手掂着那些行李,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说:“我记住了,走吧,去晚了小麦别在被人偷走了。”
凤娇拿着三节手电,我们就上稻场守场去了。
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我跟凤娇听到东边的膀子田那里有两个男人吵架的声音,我们仔细一听,是陈天达和陈天龙他们这一对堂兄弟在东坡里吵架。
七十年代前后,陈天龙跟陈天达的关系很铁,自从七七年,陈天龙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被打的一死一伤后,他们的关系就慢慢的淡化了,没有之前那么铁了。
因为,陈天龙看透了陈天达的本质,不再被陈奉魁和陈天达父子所忽悠了。
陈天达发现陈天龙不仅不听他的话了,有时还暗地里跟他较劲。特别是陈少兵定亲的事情,陈天龙一直都没有跟他说过,这明显的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把他当成了外人,通过这次放水,他非要治治陈天龙不可。